四百一十二章，新年圆房

半天，南阳侯道：“我见到护国公父子，好好的行个礼。夫你若见到公主和世子夫，也是这样。”

南阳侯夫点：“果然他们是辟邪，真的是辟邪。”

辟邪不仅是驱邪的意思，也有避凶的含义。若不是云展强压这门亲事，就没有今天祁氏重金救婆家。南阳侯听到这话，也由衷赞成。

栾景回来的也晚，腊月里他往各处亲戚府上送年礼，说话有时候说的晚，听说父母没睡，他进来回话：“二位堂祖母老太太说身子不快，年酒兴许不来吃，她家说冬天难过，母亲抽空去看看吧，送送行。”

一家三说了会儿话，家里穷了，没有几年恢复不来，这几年在家出门都处处节俭。天近三更，栾景回房，他有了儿子，往正房的时候多。

上夜的丫打门帘，桌上三块白玉在烛光下，栾景看着扎眼：“这是哪里来的？”

丫小声道：“哥儿大年初一的帽儿，大说家里备的不好，她只得自己开箱子取一块，还是不好，让珠宝店里送来两块，明儿给回话。”

栾景一扭走了，儿子也不看了。

家里穷成什么模样，这个你难道不知道？自从生下孩子，就挑东捡西，全家就只有孩子最大。问题是孩子还没到半年，在襁褓里抱着最暖和，戴什么帽儿。

栾景看不下去，回书房去睡。

南阳侯夫不仅被燕燕感动一下，还被燕燕赠银的举动“教育”了一下，把燕燕送的年礼里虎鹿等，和去年一样分给往来的眷们，同她们说：“大家都受灾，都穷这几年，我把话挑开了说吧，好东西请别用吧，不丢以前颜面。咱们自己互请年酒，吃饱就成。”

大家都说这话很是。

清河侯夫顺便去看了儿，让她不要为孩子过度索要：“你生的不巧，恰好是灾年里生，等过几年收成好了，你再要不迟。”

冯氏不肯听：“我今年看的最明白，账面上没钱，这掌大的虾贝，还有我这公婆身上的皮裘，还是年年换新。就哄我一个，说账面上没钱。娘啊，你同我婆婆一同有宫廷供奉，怎么我婆婆远比你富裕？”

清河侯夫拿冯氏也没有办法。

要说这位贵夫，她也不打听打听南阳侯府为什么还拿的出来好东西吗？她倒是和清河侯提过，清河侯让她不要多管。

南阳侯的事不瞒清河侯，清河侯的事不瞒南阳侯，但是回家在妻子面前说话，有些瞒下来不说。

清河侯知道祁氏大富，也知道章妈妈试图让夫妻和好，清河侯怕妻子儿坏了事，他就不说。

云展回京后，祭灶那天，一家在公主这边团圆用酒，元秀就把燕燕向婆家赠银的话说出来，公主笑了：“看来这闲事管的倒有成果。”

护国公也笑：“我祖父对我说过，是他的祖父对他所说，当年的栾侯爷，还是有些威风。后来一代不如一代，今年更甚，倒要个媳帮忙度难关。”

云展也觉得面生光辉，也说燕燕这事办的不坏。

护国公又道：“我记得他家两个媳吧，那一个呢，出了多少？”

公主好笑：“要不是有两个媳，能把祁氏撵出来到外面住。”在公主及其它明白的眼里，燕燕是被撵出来的，如果婆家呆的好，谁会愿意出府呢？

护国公道：“这比媳送来的话本儿还彩，撵出来的媳反帮忙，在家里的那个，想来没嫁妆不成？”

云展来了火气：“岂止有嫁妆，南阳侯清河侯把我也糊弄了，我说嫁妆平齐，结果祁氏还是吃了亏，少了一万两。”

元秀笑吟吟：“如今不吃亏了，三件首饰时价八万，远比冯氏聘礼为高。”

护国公摇：“今年是今年，聘礼是聘礼，二者不能混为一谈。等我哪天见到南阳侯，我问问他，看他羞也不羞。”

公主想了起来：“南阳侯府难道没几件家传首饰不成，我若没有记错，老侯夫离世的时候，南阳侯府有些闲话出来，说南阳侯夫心生不满。”

云展既然压下燕燕亲事，对栾景和冯氏的亲事了解过，他道：“母亲说的是，老侯夫离世的时候，冯氏是得了东西。”

护国公向元秀道：“喏喏，祁氏还是吃亏了。”

元秀好笑：“父亲说的是。”

第二天打发告诉燕燕，说还是吃亏了的话，燕燕绿竹一起笑个不停：“这可找不回来，冯氏当年侍候病榻，是她该得的那份儿。”

元秀又问绿竹新话本儿写好没有，她家的公婆等着看。燕燕撵绿竹回房：“快骂舒泽去。”

绿竹颠颠儿的回房提笔。

大年初一，贺宁送去燕燕，袖好的见面钱还是没能给，正厅上多，冯氏怕薰到孩子，不肯抱出来，她也只出来坐会儿，就回房守着孩子，老亲们好事的多走几步去她房里看，天冷不想动的，说着族中两位老太太的身后事，如果正月继续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