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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下次什么时候回京都？”中年
反问道。
“不知道。”青年不假思索地应道，“总之——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应该都不会回京都了。”
“那么——我在此就祝你武运昌隆了。”
“谢谢。”青年笑道。
这名中年正是有着浮世绘画师、刺青师这双重身份，有着“极乐斋”这一称号的近乐。
而这名青年自然而然便是牧村。
牧村跟岛田他们所说的需要专程前去道别的京都故，便是近乐。
将手中那已经没有糯米团子的竹签随意地扔到一边后，近乐轻声道：
“国枝顺六的尸体，我已经帮你安葬在了位于京都西北部的广园寺中了。”
“感激不尽。”
“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把国枝君的尸体安葬在广园寺中？”
“因为……有一位名叫阿淀的姑娘，就长眠在广园寺中。”
“阿淀……”近乐的眼中闪过回忆之色，“国枝君的妻子吗……原来如此。”
说罢，近乐
吸了一
气，望向前方来往的街道。
“感觉这副画面有些似曾相识呢。”近乐的脸上闪过意味长的笑意，“和2年前一模一样呢。”
“是啊……”牧村的嘴角此时也微微翘起，“说是巧合的话……这似乎也太巧了些啊。”
2年前，因对武士失望透顶、决定不再做什么京都的与力的牧村，在离开京都之前，也只跟近乐一做专门的道别。
也是这样坐在茶屋外的长凳上。
近乐眼中的追忆之色此时渐渐浓郁了起来。
“牧村君。2年前你来跟我做道别时，跟我说：我看走眼了，我不应该在你背上纹上赤龙。”
“你说你只不过是个发现自己的幻想和现实不匹后，为了逃避这份失望而落荒而逃的普通，配不上我纹给你的赤龙。”
“我2年前还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吗……”牧村露出苦笑。
“你应该也记得的吧？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近乐朝牧村投去戏谑的目光。
“哈哈，只能算是隐约还记得吧。”
“我当时在听到你的这番话，跟你说：我是不可能看走眼了。”近乐将视线重新转到身前那来往的街道上，“但那时的你似乎对我的话不以为然呢。”
“我其实现在仍旧不以为然。”牧村冷不丁地补充道。
近乐发出几声低低的笑声。
“牧村君，你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给国枝君纹上黑龙，而给你纹上赤龙吗？”
“国枝君他的
格很偏激。”
“若是走在正道上，他是一名极靠得住的伟男子。”
“但若是走上了错误的歪路，就会变成一个很可怕的男。”
“同时他也是一个极有胆魄和手段的。”
“他若是生在战国
世，就以他的胆魄和手段，只怕极有可能成为像丰臣秀吉那样的一代枭雄。”
“所以我在他的背上纹上了象征着‘拥有极大
坏力’的黑龙。”
“而你虽然和国枝君亲如兄弟，但你的格却和国枝完全不同。”
“你有着一颗百折不挠的心。”
“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会改变、不会忘记自己的初心。”
“这种力量，是非常可怕且珍贵的力量。”
“这世上没几能像你这样。”
“所以我在你的背上纹上了象征着‘折而不挠，初心不改’的赤龙。”
“我不可能看走眼的。”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啊。”
说到这，近乐将双手抱胸，一边微笑着，一边朝牧村抛去了一个像是意有所指的问题：
“牧村君，我问你：你费了那么老大劲，救了京都的这么多，到
来全京都的百姓们都不知道你这号物，而你自己也没有拿到什么报酬，要名没名，要利没利，你难道不会觉得很不甘心或是很不开心吗？”
对于近乐抛来的这个问题，牧村只微微一笑。
只这么笑着，也不做任何的回答。
在这般微笑着，沉默了一会后，牧村缓缓站起了身。
“时间差不多了。近乐大，我该走了。我的同伴们现在应该都在等着我了。”
“嗯。”近乐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杯中的茶水，“牧村君，祝你武运昌隆。若是有空再回京都的话，欢迎随时再来找我。我可以免费给你背上的纹身补色哦。”
“嗯。”牧村轻轻地点了点，“近乐大，我也祝你的生意兴隆。画越卖越好。”
说罢，牧村不再做任何犹豫与迟疑地走上了来往的街道。
缓步离开刚才与近乐谈话的茶屋，直到彻底见不到近乐的身影后，牧村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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