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口是心非话不投机

李嗣业与燕小四两骑着马前往开化坊杨国忠府邸，在府门递上拜帖，书帖被下送到后院的时候。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杨国忠正在午休，但家中大管事不敢怠慢，连忙进门将他叫醒。

杨国忠睡的太熟，被叫醒难免产生了起床气，怒声对着管事责骂道：“我没有告诉你吗？老子睡觉的时候谁也别进来打扰我，你耳朵聋了？”

“阿郎恕罪，只是有重要的客来访，不得不叫醒阿郎。”

“什么重要的客，让他在后院中等着就行了！也值得如此大惊小怪，扰了我的清梦。”

管事顶着挨骂声语气和缓地说道：“来的乃是昨天只带三骑长安的李嗣业，他进城后没有回府邸，直接住在河西进奏院中，今天特来求见阿郎，千万不可怠慢。”

杨国忠一听这个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怒声拍着胡床扶手怒道：“就是这个李嗣业，让我最近几个月不得安宁！今又来叨扰我的午休，实在是可恨！”

管事耐着子开相劝道：“阿郎万万不可，李嗣业如今可是……”他劝说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杨国忠开打断道：“快给我更衣，我要到大门外亲自迎接西凉郡王！”

管事愣了一下，阿郎的这个弯拐得太急，他稍缓也才能跟上节奏，连忙对站在门外的婢们挥手道：“快快，进来更衣。”

也无怪杨国忠气恼，他最近在圣，杨贵妃面前数次遭受训斥，就连三位堂姐都拿话来挤兑他。他们全部都是因为调查西域商会这件事来怼他，圣说这么大的事竟然不通过朕了。杨贵妃责怪他分不清好赖，李嗣业既是杨家的恩，也算是半个亲，你这样做不但让外看笑话，自己都觉得你器小。三位夫挤兑他这边拿钱，那边下手，做的就不是的事，被算计也是活该。

他们都要求杨国忠尽快和李嗣业之间达成友谊的和解，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就是让他放下身段折腰道歉。本来这种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做的，但如今李嗣业主动来到了府上，何不趁机弯折一下自己的尊严，若错过了这个机会，让他主动上门去李嗣业府邸道歉，那种窘迫简直无法想象。

杨国忠终于领教到一种比安禄山的甜言蜜语更厉害的东西，那就是物质，也就是最强大资本。

杨府的侧门缓缓打开，杨国忠穿着紫袍，戴金簪子，脚踩乌皮六合靴，双手抬起做出欢心相迎的拥抱手势，然而脸上的表却显得有点不够欣喜，所以瞧着显得很尴尬。

“李大夫昨才回长安，今天便来到我的府上，令杨某非常激动，非常之激动啊。”

李嗣业面带笑意叉手道：“杨相如此热，到让嗣业有些受宠若惊了。”

他嘴上虽是说受宠若惊，却完全没有惊喜的表，眼角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嘲讽之意。

杨国忠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然，按耐着内心中的邪火。

两年多没有见面，这个让他既提防又拉拢的故神和气度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杨家权势来进行转圜的年轻将领，而是一个拥有自我权力圈子的藩镇武将。李林甫说过的话已经应验，他手中中书省朝堂的权力再也无法压制两大藩镇势力中的其中一个。

杨国忠认为这不是个能力的问题，而是圣亲手造成了这个局面，恐怕就算是姚崇宋璟复生，也改变不了眼下的处境吧。

“嗣业请随我到府中一叙。”

他伸手牵着李嗣业的袖子朝府内走去，两一路上谈笑风声看上去十分祥和，如果不知道他们之前发生的事，还以为是两位无话不谈的密友。

两来到杨国忠林间小楼的二楼隔间中，杨国忠在自家府上表现的很轻松倒无所谓，李嗣业却也歪坐在毡上，盘膝斜依着案几，仿佛到了自己家一般。

杨国忠的眼角跳了一下，主动挤出笑容开道：“嗣业，前阵子的事，是愚兄的考虑是有些欠妥了，本来是长安城中流言沸沸扬扬，朝中也有不少大臣要求查处西域商会，某身为右相总需要做个表面功夫。谁知派去的这个萧华竟然是个实心眼儿，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弄得我们两个都很尴尬。”

李嗣业轻松地摇摇笑道：“不，你尴尬了，我不尴尬。”

“呃……”

杨国忠脸色一暗，重新又鼓出笑容说道：“萧华这厮我已经将他贬出了长安，免得留在京中又给我惹出别的什么子……”

“杨相。”李嗣业突然坐正身体，叉手说道：“这件事对你对我来说，都不体面，所以还是尽快忘记它，也不必要一次次地提起。”

“说得也是。”杨国忠此刻的笑容显得异常别扭，似乎已经到达了临界点，他用大幅度的点动作来掩饰自己脸上的窘迫：“这种让你我产生误会的事，是应该早点忘记。”

李嗣业笑着说道：“不过我还是要与你说两句心的话，你我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