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戴望高谈谋商

李嗣业抿着嘴唇摊开手：“就算有七个节点也不够用，从小勃律到印度这一段，我们没有。”

戴望伸手按着自己的胸脯诚挚地说道：“这一段的关系线，由我来铺设，不止是这一段，从葱岭守捉开始，朝廷的驿站仅到达播密川，使得葱岭地区的运输比较困难。所以我已经决定，从今年开始纸坊所有的收，都用于葱岭到小勃律之间商修驿站的筹建。同时我再亲自带到印度一趟，到曲城贿赂那些婆罗门教官员，买下一些胡椒种植园，这个过程需要三五年的投。”

李嗣业捏着眉问他：“这个你有没有计算过，从印度到长安的运输成本，这样大规模的投是否值得？”

“当然值得！”戴望用手指重重地敲击着案几：“旧历二十九年长安城一斗胡椒的价格是四百五十贯到五百贯之间，天宝五载胡椒的价格已经涨到了九百六十贯一斗，价格整整翻了两倍。还有檀香，龙脑香的价格更是奇高。我们每往长安运送一石，就是近万贯的收。”

“更何况这桩生意是双向的，我们将廉价的丝绢和纸张在印度高价卖出，再低价买进胡椒等香料，只要进出的货量够大，可足以支持整个碛西的用兵投，届时便可以招兵买马，屯田扩地，提升安西北庭两军的数量和质量，以求能在将来的剧变中占据主动。”

戴望的谋划确实完整可行，只是缺了最重要的条件——他李嗣业不是安西节度使，而是北庭节度使。在高仙芝的眼皮底下搞这么大的商业计划，很难不被他发现。

他也不敢保证能够获得高仙芝的支持。况且这个东西是违法的，太宗高宗时多次明令禁止官员参与商业。因为官吏挟私权坏市场平衡，更容易以权谋私。他们更不允许政府垄断行业专营，与民夺利。盛唐到初唐没有官府盐铁专营，就是因为这个。

念及此，李嗣业摇说道：“现在时机不成熟，只有掌握安西权柄之后，才能够暗中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