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么可能是公的？”

“为什么不可能是公的？”金子问。

老子沉吟，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上这样的学术问题，该怎么证明这个‘一’是公的呢？他尝试着又加了一笔。

“这不是个工字么？”两个孩子一愣，“不是二啊。”

老子又改了改。

“这……这是个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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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滥用童工的火候和他炸炉的火候一样炉火纯青。

金银两个娃娃很快就学会了怎样坐在炉子前用芭蕉扇生火。

老子仍旧过着清闲幽静的生活，每天早上去东边的扶桑树上把那只傻鸟叫醒，中午去北海钓鱼，钓起五爪金龙或者大鲲就塞进篓子里带回去煮了。

下午去楼下的三十二重天串门，晚上回家又看到炸了一炉丹，两个童子坐在废墟里面如死灰。

这样的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老子那成功率不超过一千万分之一的九转大还丹也炼成了一葫芦。金娃银娃长期生活在烟熏火燎之中，都烤成了炭娃娃。

天上的子平静而沉闷，神仙们四处串门无所事事所以无事生非聚众斗殴，两个童子没事的时候就坐在门槛上看热闹。

闹得最大的一次，是二郎神的妹妹跟着凡跑了。

二郎神放狗去追都没追回来，天庭震动。

闹得更大的一次，是玉帝的小儿跟着凡跑了。

玉帝放二郎神去追都没追回来，天庭再次震动。

天上的裙带关系和花边新闻永远剪不断理还，天庭的老部们嗑嗑瓜子喝喝茶，这样的子漫无边际，和天上的银河一样没有尽。

直到有一天，天上来了一只猴子。

那只猴子叫弼马温。

两个童子问老子什么叫弼马温。

老子回答说这是个兽医。

专门负责给马治病，有他在马就不会发瘟，所以叫避马瘟。

避马瘟谙生命在于运动的真谛。

他上任两天就趁着上级不注意把马厩里所有的天马全部放了出来，两个童子坐在家门，抬看见成千上万的骏马如江水浩浩地越过银河。

赤红的毛皮犹如划过天边的流火，比最壮观的晚霞还要壮美，把当天镇守南天门的四大金刚吓得当场心肌梗塞。

避马瘟被炒了。

两个童子很惋惜很遗憾。

避马瘟是个很有意思的，有他在天庭就不会那么无聊。

但天界之上都是一帮退休老部，外壳是榆木内心是木鱼，血管里流动的都是饱和不饱和脂肪酸，他们脆弱得堪比瓷器的心脑血管经受不住什么大刺激。

他们不敢把马放出来，不敢让神仙与凡通婚，不敢相信自由和。

所有的天马都被戴上辔拴了起来，天庭严令从今往后任何都不准擅自放马，从此再也没有能看到万马奔腾的场面。

在金子银子两个童子看来，避马瘟也算是了一件大事，一辈子一件大事就足够了，那已经是牛哄哄的生，够你炫耀一辈子，你可以跟后辈们说老子当年在天界上放马把四大金刚……啊不，变形金刚都吓出了心脏病。

但猴子不一样。

他最牛的地方在于他不是一辈子了一件大事。

而是他这一辈子就是一件大事。

猴子下界之后转眼自立为王，号齐天大圣。

两个童子算了算时间，按照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倍率，猴子下凡之后花了三天时间独立称王，也就是七十二个小时，或者四千三百二十分钟。

换算成天上的时间，一共花了七百二十秒。

也就是说，玉帝刚刚把辞退书发下去。

还没坐热还没来得及退朝，猴子造反的消息就传了上来。

这反馈效率真是比天庭那奇长的反弧不知道快到哪里去了。

太长时间没有敢造反了，如今突然有自立为王，整个天庭都兴奋起来。

原本四处串门无所事事的神仙们终于有了发泄时间和力的渠道，天庭内部的阶级民族文化社会矛盾一致对外转化成种族矛盾，玉帝亲自动员说这将是一场炮火连天的战争，火德星君把火水德星君把水二郎真君把狗玉皇大帝把全部都放给了猴子，十万天兵天将围剿花果山。

但猴子什么都不怕。

除了玉帝的，他照单全收。

天庭的雄起和他们的渤起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神仙们常年内耗极度空虚，被猴子揍得不知东南西北。

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炮火连天和战火连天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