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密议

一番话，杨戬却只是淡淡一笑，道：“道长过誉了，当年之事，您也是受蒙骗，又何必再提？”

八卦道沉吟了良久，方才再次开道：“杨戬，时至今，老道还是愿意帮你一帮，也算是略补一下昔对你的亏欠，如何？”

“哦？”杨戬顿时神一动，道：“道长打算如何帮我？”

八卦道道：“若是一切如你所料，倒也无需老道再锦上添花了，不过，你是个聪明，应该知道世事无常，老道可以答应你，如果事有不协，我可以保你安然回到蜀，不受任何损伤，如何？”

这一下，杨戬的神顿时认真了起来，他当然知道，世事无绝对，此次他原本就冒了极大的风险，可有了八卦道这句话，他便有了一条十拿九稳的退路，可以说是极有诚意了。

他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起身行礼道：“承蒙道长看重，晚辈感激不尽。”

八卦道点了点，道：“无需多礼，还是坐着说话吧。”

杨戬应了声是，又坐了回去，忍不住问道：“晚辈心中尚有一问，还请道长不吝告知，还不知道长为何会如此看重晚辈？”

八卦道叹了气道：“这些你不问我也会说的，当年因为老道一念之差，给了西边大好的机会，时至今，玉帝已经对他们益看重，说不定再过些年，他们便要与你等同殿为臣了。”

杨戬一听这话，也吃了一惊，皱眉道：“道长此言怕是有些耸听闻了吧？那西边不过是些蛮夷之，玉帝怎会许他们朝？”

八卦道道：“你有所不知，那些蛮夷包藏祸心，多年来便一直在谋求进中土的良机，不过一直不得要领罢了。四百年前，因为救驾有功，玉帝特许其中四在中土建立道场，对那四个小辈，老道之前也并未在意。

可不曾想，那四的手段都有些不凡，这区区几百年里，那前往地府的冥府菩萨，已是将十殿阎罗架空了六，如今大半地府都落了他的掌握之中；那五台山中的文竹菩萨，借着紧邻大魏都城平城之便，在俗世间四处传佛，如今在俗世的影响力已不在道门之下；而那普陀山的望海菩萨，不但将那南海龙族收的服服帖帖，连现今四辅之一的南极长生都与她走得越来越近；也只有峨眉山里的那个普仙菩萨，因为紧邻灌江，被你常年压制，才会无所作为。”

杨戬顿时也是大惊失色，再次起身道：“若依道长所言，那些蛮夷果真是图谋不小，难道玉帝便如此听之任之？道长又为何不出面说明利害？”

八卦道轻叹一声，淡淡地道：“我若是出面，只怕会适得其反，你莫非看不出来，玉帝如此偏西边，原本也只是希望牵制我等罢了。帝王心术，不可测，不可测啊。”

杨戬听了这话，顿时沉默了下来，半晌，才再次开道：“无论如何，我杨戬堂堂七尺男儿，也绝不会与那些蛮夷之为伍。”

八卦道点道：“如此便是最好，你若是此次能升任四辅之一，统管南方之地，尚需谨记此言才是。”

杨戬点了点道：“道长放心，驱除蛮夷之事，杨某义不容辞，道长既然不便出面，晚辈愿为道长马前卒。区区望海菩萨，杨某第一个就要赶她离开，看她到底能有多大的本事。”

八卦道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神色，连连点，称赞不已。

顿了顿，杨戬忽然想起一事，又道：“道长，不知您可听过东天？”

八卦道点道：“自然是知道的。”

杨戬道：“据闻东天与西天更是势不两立，不如后晚辈找机会与他们联络一番，若是他们肯一同出手，谅那本去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任何花。”

“不可！”八卦道摇了摇，断然道：“东天西天，原本就是同源之水，二者如今不睦，也不过是他们的门内之争罢了，若是想行那驱虎吞狼之计，只怕反受其害。”

杨戬顿时恍然大悟道：“道长所言极是，晚辈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