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
我过于激烈地告诉他,刘泽超失踪的消息。
“他没有和你在一起?”
“没有,第一晚就吵架,一个
走了。”
顾警官开始在电话里吼:“这怎么行?
况多危险!虽然不知道动机,但是,那家伙是冲着他来的!你知不知道我们的车子还守在那里……你应该早点更新
况的才对。”
“对不起,我脑子很
,有些受不住。”
“刘泽超,你真的哪里都找不到?”
“不在常住的两家快捷宾馆里。也不在自己家,当然不在自己家?我是说,能想到的哪里都找了,没有。”
“
。”顾警官咒骂,兀自挂了电话。
我拄在刘泽超家的玄关门上,难受了一会,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往警局的方向去。
在警局的街
,我看到了顾警官——他坐在对街的咖啡店里,也就是上午,钱大旭跟我解析案
的地方。
他一个
,顶着黑白掺杂的寸
,黝黑的手肘托着腮,没有点咖啡,只有一杯柠檬水。
我走了进去。
“顾警官?”
他看了看我,又马上低下
,下
示意我坐下。
刚坐定,他就告诉我,刘泽超的失踪已经被专案组受理了,钱大旭他们正在利用当晚的路段监控找他。
“你还好吧?”
他没回答我。
我这么问,不是没话找话——他看起来不好,脸色僵黄,说话的时候,夹杂着控制不住的哽咽。
“关于杨萍萍的调查,怎么样了?”我问。
他慢吞吞地咽了一
水,告诉我指纹匹配的事。
“那确认是她?不会吧?监控里的分明比……”
“法医说,唯一的解释,是迷药引起的全身
过敏,让她的肌
浮肿,脸上长出类似于痣的大斑。”
“至于背部的佝偻……他们猜是在和其他
残杀的时候造成的……”
有点说服力。我心虚地想。
“但我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顾警官突然又说,“你也知道的,对吧?”
“嗯?”
“事实不是这样的。”他有些神经兮兮地重复,“无论怎么扯,都没法解释,她是怎么从封闭的车库门里逃出来的。”
“……”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普通的案子……25年前,我就知道了,这么长时间,我拼命地想要找出真相,不断地劝说自己,一切都是有科学解释的。”
“可是,这世界上,多的是我们无法企及的东西,不是吗?而那些东西,表象多半是恐怖的。”
“我做噩梦已经有二十年了,相似的梦。”他抓着我,崩溃地倾诉道,像是冥冥中认定我会懂。
“抱着襁褓的老
,平移的瘦高怪物,那间房间,我每隔几天就会梦到。”
我吓得浑身僵硬,衣服贴上后背,一阵
冷,说不出话来。
“我变得奇怪,神经质,因为追查丑
皇太久了——三年前,我的家
终于受不了我,便离开了我。”
“她们没有跟
说过,我打、打她们的事……”
顾警官开始哭,像一
即将被命运宰杀的老牛,“从赵爽联系我们开始,我变得
劲十足。以为这一切终要结束了。可在经历了新的这些,这些之后,我害怕,明白吗?”
“害怕自己的渺小。我们的渺小,在形状怪异的邪恶面前,都是吹弹可
的蚂蚁……”
“但不管怎么样。”我握住他发抖的手,纵使自己也很害怕,闪回着前两天的那场梦。
“我们会撑到最后的,即使最后是像蚂蚁一样被踩死,那就被踩死好了。”
……
一定要把事
终结,纵使邪恶灌顶。
这是一个连环。
我们先是在寻找丑
皇,发现丑
皇已死,又因为张鹰的复仇而开始寻找张鹰。
张鹰也死了,在我们找到他之前。
现在,像是被什么牵着鼻子走,我们又开始寻找杨萍萍。
她是张鹰事件的幸存者,同时,也是虐杀徐隆的从犯之一,当年的漏网之鱼。
如今她的状态,似乎有些难以解释。
“我觉得动机很重要。”
我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搞清楚杨萍萍针对刘泽超的动机,我们或许就能找到她在哪里,找到刘泽超在哪里。”
“动机……”顾警官慢慢地咀嚼着这个词,好像并不相信杨萍萍需要动机。
他说自己应该回去工作了,把桌角的柠檬水一饮而尽,起身欲走。
我最后跟他说:“希望有新进展的时候,能够告知我,还有……”
他没听我说完,就三两步闪出了玻璃门。
真是个不讨喜的
呐。我闷闷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