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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会讲给你一些自我诱导的技巧,你可以用它们改善睡眠,和心态。或许那种现象也会有所好转。”
“如果你还想来的话。”
“为什么不想来呢?”他反问道,“你又不会在催眠的过程中,给我喂什么奇怪的毒药,我会来的。”
我听出了这句话里蕴藏的黑色幽默,也听出白泽真的原谅我了,也原谅了自己。
就像我一样。
我们都笑了几嗓,挂电话的时候,我感觉前所未有地好,从哥哥死后直到现在,第一次觉得如此释怀。
好像生活终于可以向前看了。
九个月后,我遇见了我如今的妻子,两年后,我们结婚。
四年后,我晋升为建青心理咨询所的副所长,同年,我从一个普通
变成了一位爸爸……
每当生命中有值得铭记的美好发生,我都会想起那个曾经的患者白泽,他是不是找到了一个更加满意的工作?
他有没有搬出那个被高层遮住所有阳光的
房子?
他找到
朋友了吗?
他有没有在这个世界找到一个专属于自己的位置?
如果他还想做蠢事,我希望他能在仅仅是撬开门锁的时候停住,在还能悬崖勒马的当间把自己拉回来。
但其实,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白泽早已经死了。
没有找到一个更加满意的工作,没有搬出那间
房子,也没有
朋友——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再做什么蠢事,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
这么多年,我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去定义那些事
。
它们是那么地荒谬,我是说……没有任何规矩可言,就这么发生了。
感觉就像是拉开柜门后,满溢出来的一堆东西,奇形怪状,把你压得透不过气来。
当时我是释怀了,没错,但对于事件本身,那种怪异的感觉却从未消失过。
我本以为是这一切都太过离奇的缘故,但长时间思考下来,我更倾向于是“缺了点什么”。
我并没有看清它的全貌,还没有呢。
至于缺少的是什么,我始终都没能找到答案——
白泽没有履约,在那个
云密布的上午,我没有等到他的就诊,电话也打不通。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
我不想特意去找他,毕竟我们的关系只是病患,最多也只能说是患难了一回罢。
我猜是他回老家了,搬去了另一个地方,还是觉得没脸见我?
都有可能。
对于违约的咨询者,我们是不退钱的,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再去打探白泽的下落。
就这样,到此结束了,直到7年后的一天,我终于找到了那块始终缺少的拼图。
完整之后,它便,很不幸,变成了一部切题的
夜异闻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