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荒谬的世界

他把纸递给了徐莫，然后转身走开了。

徐莫喊了好几声莫里斯，可莫里斯一次也没有回。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短短一段时间里，莫里斯为什么变了一个。

这只有莫里斯自己和竖锯知道。

当然，他手上的这张纸或许会告诉徐莫这一切。

徐莫把那张纸打开，上面写了很多字，连墨水都没，应该是莫里斯在这等待徐莫的时候写下的。

徐莫读着信，他的手开始颤抖，最后拿不稳这张纸。

“我....我刚从竖锯那里出来的时候跟疯了一样，有多疯你根本想象不到。

那时的我就是一个神病，而且是已经发的那一种。

我在大街上发疯狂奔，奔了一个小时让自己失去了所有力气后才冷静下来，不是完全冷静，而是稍微有点理智了。

我想到了你，我到了你公寓这里，你不在，我才想起来我还有手机。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这对你我都好。

什么超级英雄梦，那都是一些狗，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碰了。

对了，我嗓子废了，竖锯的游戏让我永远失去了声带，混蛋。

这狗超级英雄梦让我一辈子不能说话，我恨死了。

别再联系我了，别再见我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小心我翻脸不认。”

徐莫把这封信折了折，放进自己的袋里面。

竖锯夺去了莫里斯的声音，这是他生的代价。

相比之下，徐莫好像很幸运，他被竖锯捉走了，可是除了一些不会长久留下的伤外，他没受太多的伤，而莫里斯不一样，他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所以，莫里斯打电话没有说话，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也没有说话。

他不是真的狠心要走，不然他今天不会来告别的，也不会在徐莫给以这位好朋友拥抱的时候把他抱得更紧。

他是来给一个代的，但他们两个都放下装成超级英雄的美梦时，才能继续活下来。

徐莫也生出一种愤怒。

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荒唐，那么不可理喻。

可是，他只能接受荒唐，接受这不可理喻。

他想上前去，再跟莫里斯说些话，可是，莫里斯已经不会说话了。

徐莫只好攥起他的拳凝视着哥谭的夜空。

世界这样荒谬，他只好也荒谬地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以他自己荒谬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