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帐中人】

“在下只是一个远行的旅者而已，偶然经过此处，看到这处帐篷奇怪，所以过来看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方长慢悠悠地说道，“反正这原上也没有路，偏哪个方向走并不影响到达。”

“原来是这样。”面前的男妖说道，与此同时他们两个都放松了些警惕，似乎是因为感觉到了方长身上那种让亲近的气息，“这是我们两个新近立下的帐篷，所以没有积攒下什么，见笑了。”

方长感觉面前这只妖怪说的并非假话，不过既然两是妖，有法力在身，那么用这幅毫无继续补给的样子，在这冰天雪地里面活下去，也不是难事儿——大不了多忍受些子的饥饿便是了。

不过方长也注意到，比起在中原的妖怪们来说，二的礼节显得很是粗犷，和牧民们类似。

可见他们确实是这片原里，土生土长的妖怪。

然后旁边的妖邀请道：“远来是客，要不要来帐篷里面坐一坐？虽然没有茶叶，但至少没有寒风。”

方长欣然同意，和两妖走进帐篷里面。

里面果然陈设简单，无桌无椅，就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小木凳子。

帐篷的材质很薄，不像牧民们常用的厚毡，在寒风下颤抖的厉害。帐篷中间的支柱旁，有个小土炉子，上面有薄铁锅，除此之外便是一张用厚铺就的床，床上被褥整齐。

妖从屋外抱来些和灌木枝，看上面的雪痕，这是她刚刚搜集来的柴火。

她将小心放进炉子里面，借着里面的余烬引燃，然后将灌木枝放进去，把炉火弄旺。接着，她端起炉子上的铁锅走出门外，再进来时，里面已经是大块的积雪，远比锅沿高。

火焰舔舐着锅底，随着不断加柴火进去，很快锅里的白雪便融化成了水。

取来水桶，妖将薄铁锅端起来，待里面水平静下来后，将上层的水倒进桶里，然后将锅里剩下的水倒掉。重新将桶里的净水倒进锅里，她取来块冻硬的羊和一小块砖茶，扔进锅里煮。

“我们这儿条件简陋，只有这些可以用来招待。”妖略带歉意地说道。

“冒昧前来，能得款待已经是多有叨扰了，主家客气了。”方长微微行礼说道，他这副礼貌的样子和气，让未和中原接触过的两只妖怪有些惊讶。

不过马上，方长就毫不委婉、直来直去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二位是妖吧？”

听到这话，面前两顿时有了反应。

正准备说些什么的男妖顿时梗住，半晌无声，正在使用长木勺子搅拌锅里茶的妖，手也一抖，差点将锅里茶溅出些许。不过马上，他们便平静下来，似乎对来的这个问题，早有猜测和准备。

男妖率先开，问道：“能看出我们的身份，阁下是传说中的仙？”

方长说道：“略有福缘，已修行路数年。”

双方通报了下姓名，方长诉说自己是来自中原云中山，两个妖怪则告诉他，两中，男妖怪名叫长河，妖名叫青——由于和牧民们接触的多，他们暂时没有取姓氏的观念。

接着，两个妖怪说出了自己的跟脚。

男妖怪是只狼妖，而妖则是只羊妖，他们还提及，尚未化形时候，他俩就因缘结伴在一起。前不久两妖相继化形后，便在这原上支了个帐篷，结为夫生活。

这下子，方长真的有些惊奇了。

他接过青递过来的大杯子，顾不上品尝里面的茶，开问道：“不知道二位是怎么认识的？按理说作为天敌，平常时候相遇结识的机会，应当很小才是。”

青和长河对视了眼，微微一笑。

长河在回忆中说道：

“当时我已经开灵，那时我已经不想和同类们一起行动，整里游在原上，不知何处来，更不知何处可往。后来看到一条长河，将整片原一分为二，那长河宽阔无比，其中河水涛涛，滚滚向前夜不停。”

“我心有所感，便炼化了横骨，可以言。出于对那条长河的感念，我也给自己取名叫长河。”

“不过能言反而让我更加孤独，之前只是狼的时候，夜晚朝月亮嚎几声便是。但会说话之后，却只能自言自语，这着实难以忍受。”

“幸好，某次我跳进牧民们圈里偷羊吃的时候，碰到了青。”

原来，这只狼妖炼化横骨后，在原上着实寂寞，迫切需要找流。结果这时候，它跳进羊圈里，碰上了同样炼化了横骨的羊妖青。

由于长河进了羊圈后，一边对猎物们说话一边挑选，于是青发觉了他妖怪身份，便主动谈，而后长河叼起羊妖青便走。

两妖境遇类似，都是能说话之后找不到能流的对象，于是一见如故。

他们两个结伴而行，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