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山羊

了气，没再问。

见老山羊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张宁的脑中闪出“幽云十六州”几个字。

这段历史他还是知道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大学毕业，历史总会学过一些。

随后，他心里苦笑：“唉，什么辽、宋、真，千年以后，大家都是一家。”

不过，他这个党的好儿，现在却又被送回来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老山羊没有任何表的吩咐着：“张铁匠，你把其他分下去。”

然后指着张宁：“你以后就跟着洒家吧。”说完便朝着山走去。

张宁一脸不愿的跟在后面，心想：跟着他，好过吗？

显然老山羊并不在意张宁是怎么个想法，进了窑，他黑着脸朝风箱努努嘴，然后熟练的挑了一块铁料，喂进了炉灶里。

张宁虽然对老山羊还有些不满，但也识趣的走到风箱前，拉起风箱手柄，鼓风烧旺炉火，很快炉火就旺了起来。

老山羊拿起一旁的长柄铁钳，夹住炉火中的铁料翻动，只见铁料慢慢的变红、软化。

见差不多可以锤打了，老山羊将烧红的铁料夹到铁墩上，举锤进行锻打。

张宁瞧着眼前的老山羊，他有一张古铜色的大方脸，经常在炉火的熏烤，羊汤的滋养下，显得越发的油亮，如同包了浆的牛皮。

一双蒲扇般的大手，抡起铁锤重重的砸在了烧红的铁料上，发出“铛、铛”的声音。

这让张宁不觉的翻开自己的手，他想确定自己是否能接下这重活。

只见这原身的手指关节粗大，手掌和手指之间，皆是厚厚的老茧。

虽然自己曾经有一双拿着画笔，敲着键盘，滑着鼠标的手，可眼前这双给挠背都遭嫌弃的手，却让张宁无比的满意。

只是以后要告别五姑娘了。

虽然老山羊从来不给他好脸色，可大家伙都说，张宁好福气，能让老山羊相中，有机会在大汗面前露脸。

混了几天，张宁便弄清楚了，这里相对而言，还真是个好去处。

他们所在的部落叫拿懒部，是大汗最信任的亲信部落，拿懒部的叫拿懒霍里布，他的妹妹是真大汗完颜劾里钵的大阏氏。

因此像铸铁、制造兵器这样的重要的事，便给由拿懒霍里布负责。

也就是这里是最容易接近真上层的地方，张宁对自己的选择非常满意。

接下来的好处，便是更多了。

随着冬天的到来，这里便是最暖和的地方，真住毡包，却给他们修了一排房子，还有炕。

这里一些巡逻的士兵，只要你不逃跑，是没有拿着鞭子催你活的。

由于铁匠是个体力活，这里吃的比一般士兵还要好，虽然没有大鱼大，但是羊汤却是管够的，偶尔还给一些腌菜。

若是能做出好的器件和兵器，奖励是不可少的。

张宁还发现，这里的汉做得很安心，都没有想跑的。

跑？

傻瓜才想跑呢。

这里有吃有喝，又没有鞭子，跑去哪？

回辽的地界吗？汉哪有这待遇。

去大宋吗？

大宋腐败，民不聊生，经常被大辽和西夏欺负不说，听说现在正演水浒传呢。

在铁匠们看来，能在真部落做个手艺，尤其是铁匠，那真是如进了天堂一般。

气力，在哪里不是出呢。

真对冶铁业真的很重视：铁意味着兵器，意味着生活质量，更意味着强大。

这里的管事便是老山羊，一个在真部落呆了二十多年的汉。

老山羊之所以叫老山羊，是因为他姓杨名山，大家便谐音叫他老山羊，还真别说，叫起来挺亲切的。

至于老山羊怎么来到真部落的，他一直没说，仿佛不愿意提及。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战俘，他是自愿留下来的。

老山羊做出来的铁器让霍里布在大汗完颜劾里钵面前多次露脸，加上老山羊又是自愿留下来的，所以对他极为信任。

老山羊没有家，来这里二十多年也没娶个婆娘。

有时张宁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出的壮年汉子，望着他那一身古铜色的腱子，尤其是抡锤时，偶尔发出的“吭吭”的声音。

让张宁不免会联想，他是怎么度过这无数个漫漫长夜的。

手是万能的......

（ps：千万别想多了，大大只是想表达张宁眼里的老山羊是靠手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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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是万能的，它能创造，且有温度、有感、有灵，更有故事。

一双灵巧的双手，无论如何都可以让立足，古往今来，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