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坎坷的会师

相助，激动之下，音色发颤地令挥动残的旗帜，唤来五氏族长，将韦瑜等迎进了最为宽敞的棚。

面对一张张期望的眼神，来不急叙话，韦瑜令将带来的粮食到五氏族长的手中。同样也是来不急感谢，江畔边的简陋厨房燃起了袅袅炊烟。

不过，州百姓是不会慢待客的，更何况是一位临凡济世的仙姑，当饭食做好的一刻，蕙娘便为韦瑜盛来一碗。

腾腾热气弥漫在五氏族长期望的眼神前，韦瑜知道自己如果不先吃一，州百姓是不会接纳她的粮食的，这是她早年游历州时，见过的风俗，也可以说是一种气节。

当韦瑜不顾烫热饮下那碗寡淡的稀粥时，年迈的林老族长颤抖着留下了感激的泪水。唐初建国时，律法有言，年过古稀的老，除了皇帝，其他任何官员皆可不行跪拜之礼，此刻林老族长率其他四位族长，竟对刁光胤和韦瑜行起了跪拜之礼。

二自是极力劝阻，可林老族长却苟着嶙峋的身体铿锵道：“老夫这把骨已经没有活了，只是不想族遭受如此大难。早先有刁先生聚我五族于榕江两岸，既而黄老医师又从韶州赶来，为我们寻求解救之法，再后来，连泉州的李司马也亲身前来帮我等重新规整部署，教我等如何防患瘟疫，还给我等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说道此处，林老族长已经有些吃力，猛烈地喘息起来，可还是不让打断他的话语，枯槁的双手紧紧握住颤颤的木拐，沉了一气道：“今夫不远百里，为我等送来粮食，恩自是不必言说，老夫今就以州林氏全族起誓，他四位恩若有需要之处，我林氏族即是赴汤蹈火，也要报答这永不凋零的恩……”

“我万氏也是！”

“黄氏也是！”

“陈氏用不甘后！”

“刘氏永远铭记恩！”

四位族长的附和声，引来的江畔一幕幕无助的眼神，再这样下去，场面很容易就失控了，刁光胤这几天可是见过多次了，连忙哄劝五位族长道：“韦夫还要了解更多瘟疫的形势，诸位且先回去吃些东西，待会吃饱有力气了，还得清理河中腐臭的鱼虾呢。”

在刁光胤一声声劝退下，众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棚，向来强势的韦瑜，也是被刚才的一幕吓得不轻，当她看见众位族长走近厨房旁的灰烬时，那种闪烁着期望的眼神，心中明白，一定是有给他们注了某种神。

再为韦瑜介绍近来瘟疫势的同时，刁光胤又让蕙娘赶紧去通知牛牯山中的黄老和李君，双方算是在这一刻成功会师。

望着天边又燃烧起的五彩祥云，刁光胤声嘶力竭地朝榕江吼了一嗓子，他原本一个与世无争的画工，因为于心不忍，而扛起了一份天大的担子，此刻终于可以卸下了……

江风掠过他单薄的身体，吹动他手中五彩斑斓的画卷，一张张肥硕的大鸟，一张张跳跃的肥鱼，一幕幕期盼的眼神，飘在空中，随风飞舞。

而他耳畔却响起了一声声关怀的呼喊：“刁先生，刁先生……”

“太累了，太累了，歇息歇息……”刁光胤躺在松软的大地上，微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