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摊上大事了

定自己的判断。

说话间，钟全慕长子钟仁德已经将虔州来使引向后堂，二行走间犹如父子一般，因为那钟仁德身长七尺，体格健硕，反观虔州来使确是十分矮小，几乎只能够到钟仁德的腰间，不过虔州来使行走间一扑面而来的气场，却不是钟仁德可以比拟的，有一种让望而生畏的感觉。

只听钟全慕低声道：“此乃是虔州刺使卢光稠的大哥卢光彬！”

王审邽似乎对这个卢光彬有所了解，闻言，眼神中不由流淌出一种敬仰，紧随钟全慕的步伐，迎了上去。

在虔州都知道卢光稠文经武略，民如子，却不知卢光稠所做之事，都是出自大哥卢光彬之手。

而说起卢氏，了解三国的都有所耳闻，这卢氏正是汉代涿州著名大儒北中郎将卢植的后裔，只不过卢氏在武则天时期，被太平公主政治事件牵连，转而埋名移居赣南虔州。

到了卢光稠一代，恰逢黄巢兵败南下寻找战机，黄很快虔州涌数万黄巢逃兵，他们四处劫掠，致使市井化为瓦砾，村舍变为焦土，尸横遍野，野枕籍，犬不宁，自危，这时卢光稠与好友谭全播组织民众奋起反抗。

大军在卢光稠的率领下，纵横驰骋，刀剑所指，恍如疾风偃，短短数天，黄巢溃兵死伤无数，连战皆捷，军威大震，当月虔州就得以安定，并且实行武装割据，不再听从唐庭号令。

曾有传言，卢光稠与谭全播之所以能够连战皆捷，都是出自大哥卢光彬的出谋划策，不过卢光彬自知身材矮小，长相丑陋，不为喜，转而推举阔达宽厚，为豪爽，且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威严的弟弟卢光稠为虔州刺使，自己与谭全播退居其后，辅佐卢光稠。

之间钟全慕上去朗声笑道：“一别七载，卢兄英雄气概犹盛当年啊！”

月光洒在卢光彬紫黑的面庞，苍髯如戟，一道嵌沟痕划过上唇，略微翻起，应该是兔唇，加上他五短身材，确实让难以喜，不过他两腿微分，一手按刀，虎目雄视，确实像钟全慕所说，有一英雄之气萦绕周身。

然而卢光彬说话的声音确十分悦耳，犹如洪钟激在众心田：“七载匆匆，钟兄亦是风采照。”

说时，看向钟家二兄弟，羡慕之色油然而生：“钟兄福泽厚，子各个都是文韬武略，真是羡煞旁啊。”

“卢兄谬赞了。”钟全慕说时，拉过钟礼德，笑呵呵道：“犬子向来仰慕卢兄文经武略，一直求我为他引荐，不知卢兄可有收徒之心，让他一了心愿呢？”

卢光彬朗声长笑，抬望了一眼骨瘦嶙峋的钟礼德，摇道：“正所谓虎父无犬子，钟家阿郎文韬武略早已在卢某之上，又岂敢妄自尊大……”

话言未了，钟礼德已然呈跪拜之姿，祈求道：“礼德自七年前得见卢伯父雄姿，心生仰慕，一直勤恳求教，每年都以书信道尽心中渴求，还望卢伯父见礼德一片诚心，收礼德为徒。”

扶起孱弱的钟礼德，卢光彬暗自点：“礼德之心，伯父岂有不知，只是伯父疏谋少略，早已不足教你，待他有缘，我向你引荐谭全播谭司马，他看到你信中言语，倒是对你十分喜……”

“礼德今生仰慕之唯有卢伯父，任他再渊谋远略，礼德最多与他相，做个谊切苔岑的朋友，心中始终唯伯父为师。”

说时已是潸然泪下，哀求之声让在场众无不动容，却见那卢光彬一缕虬髯，嘴角微微颤动：“傻孩子，那谭全播也是身负韬略，有勇有谋，伯父心实着佩服，奈何颜面挂不住，是想你去他那里学上几年，届时让伯父也看看他倒地有多少本事，再教你不迟。”

闻言，钟礼德止住婆娑泪水，拉着卢光彬走近他堂内，呼唤厨役准备拜师宴，而卢光彬却呵呵一笑：“贤侄莫急，待伯父与你阿爹先将那孙靖铲除，咱们双喜临门也不迟。这期间也让伯父看看，七载不见，贤侄韬略有无长进！”

众落座，钟礼德将众一一介绍给卢光彬，说道王审邽时，卢光彬起身诚然敬酒道：“早闻泉州去年来了王氏三龙，将那贪的廖彦若斩首于城外，今一见，果然是非同凡响。待剿灭了孙靖，定要去泉州拜访，届时还望审邽兄不要吝惜酒水啊。”

见他如此豪爽，王审邽欣然应诺：“本次剿灭孙靖，泉州也可以从中帮忙。”

说罢，转向李君，介绍道：“这位李兄弟是我兄弟三至亲好友，现任泉州司马，这次去岭南要联合广州通商海贸，却被群盗所阻，李兄弟也是谙韬略，适才似乎已经发现了孙靖的图谋……”

闻言，卢光彬正视面相清秀的李君，心思斗转而过，眸中泛起一丝疑惑：“卢某前与孙靖匆忙手，还未反隐过来，李司马既然已经看出孙靖图谋，不妨赐教。”

“不敢当！”李君将先前翻看的文事档案早以整理出一张文表，其上道明了黄连这半年来的所有进汀州的时间。

只听他沉声道：“孙靖是把汀州当猪崽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