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京中心术，扬州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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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哥此话怎讲？”张伯骞一脸的好奇道。

胡维桢起身站了起来，背对着张伯骞解释道：“有两个好处。其一，李愚来这扬州的子也不短了，虽说他也算安分守己，但咱们要是不敲打敲打他，难免让其为我扬州官场也“不过如此”。你此番所为，倒是可以给他提个醒。”

“第二呢？”

胡维桢捋着自己的山羊胡转身看着张伯骞道：“第二，之前褚老弟曾经试探了这李愚几次，如褚老弟之言，此似乎并不属于任何派系，他来扬州倒好像真是走了狗屎运。而且褚老弟似乎极为看重此，一再向我推荐，似乎是想让他加我们。褚老弟的脾气你也知道，比较认死理，他认定的事一般改不了，我之前确实有心试试这是否真如褚老弟所说那般，你倒是帮了我不晓得忙。所以这次你就不必过于计较了，这篇就算翻过去了，此时，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张伯骞闻言如蒙大赦，自己原本以为这一次自己的官就算是当到了，如今虽说丢了面子，但能换来扬州官场的不赏不罚已然是万幸，哪还敢奢求别的，想到此处原本皱紧的眉叶欢欢舒展开来，这一关，自己算是过了。

“不过，张老弟，为兄有句话确是要提醒你。”

张伯骞双手抱拳，对待胡维桢的态度就像一个学生一般聆听教诲。

“胡大哥请说。”

说到此处胡维桢面色一改之前的平和，转而多了几分冷，这瞬间的变化让胡维桢不觉打了个冷颤。

“你这次所为终究是自己肆意妄为，这样的事，就这一次。而这一次机会还是看在你为扬州奔波多年的份上，加之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我这才为你出言作保，可若是再有下次。。。。”

胡维桢没有说下去，但张伯骞又怎能不心领神会，胡维桢所谓的下次自己怎会不明白，自己之前两任扬州知府“过劳”死在任上的手笔出自何，自己又怎会不知道，没有能将扬州的故事站着带出扬州，除非是扬州自己。想到这，张伯骞诚惶诚恐的对着胡维桢鞠了一躬。

“伯骞明白，谢胡大哥相保，伯骞自知自己罪孽重，自愿减去今年的分红，就当是给大家赔罪了。”张伯骞语气颤抖，竟是连自己的恐惧都藏不住了，一个久在官场的老油条能如此失态，足见扬州官场下手的狠辣。

胡维桢懂得什么叫点到即止倒也没有进一步威胁，对于张伯骞这种扬州的“老”来说，能力不重要，信任才是最重要的，毕竟想要再找到一个可靠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段过程恐怕需要许多年。

“好了，张老弟，何至于如此。我此番前来想要劝慰张老弟倒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这次聚会老弟没去，老哥这次来是向老弟转达一件大事的。”

张伯骞心中一惊，大事？胡维桢此极为严谨，看似谦和但是却是个很教条的，在他中能被称为大事的事不多，上一次他说出大事还是在酒席间接到他父亲去世的消息，就连李愚来扬州任职，在他中也不过是件小小的“麻烦事”而已。

“能被胡大哥称为大事。。。。。。莫非！”张伯骞也不算笨，本能的察觉到这件事可能跟上面有关，难不成上面的局势明朗了？

胡维桢一脸的凝重：“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我们接到线报，锦衣卫在扬州的衙门主理换了，算子应该已经到扬州了，只是目前他还没有去锦衣卫衙门报道，只怕。。。”

“难道他们在暗中调查我们？”

“不好说，不过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密切监视一切外地来的，这上任必然不是孤身一前来，身边随从应该很多，倒也不算难找。。”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已经吃过一次自作主张的亏了，张伯骞自然不会再次蠢到现在提出自己的意见，更何况眼前的是胡维桢。

胡维桢似乎在想些什么，淡淡地说了一句：“现在这些可以先放一放，不过眼前你得跟我去个酒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