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到处都是讨礼人

啊？”狱卒以为是同事回来拿东西，慢吞吞的去开门。

刚刚拉开门栓，一强大的外力就推门而，躲闪不及的狱卒重重地向后坐了下去，摔得一阵生疼：“你们他妈找。。。。”

看着来的装束狱卒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话咽了回去，因为他认出来的是谁。紫衣皂冠阡陌刀，东厂缉事鬼神嚎，来得是东厂的。

“杨藩关哪儿了？”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上下，剑眉星目的“男子”用一种近似孩童的声音问道。

这被两旁的番子簇拥当中，想也不用想就是领的东厂太监了。

狱卒如见鬼神，转身趴跪在地上连都不敢抬，生怕自己看清了这的容貌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回。。大，杨藩关在天字，天字三号房。”狱卒浑身颤抖，脊背一个劲的有凉气涌出，他的下身没知觉了，地上更是多了一滩水渍还在向四面八方延展，原来真的吓尿了。

狱卒再抬时，东厂的已经不在了，门还关着，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向下看去，一摊水渍确是实打实的说明自己没有做梦，逃过一劫的狱卒如蒙大赦，整个瘫倒在地上。

东厂的番子进了天牢简直比自己家还熟悉，每年被东厂送进来的数不胜数，他们想在天牢里找，只需要知道在几号房就行了。得知杨藩在三号房，刚才问话的太监一路气势汹汹向目的地走去。

此时的杨藩还在面壁，对于大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听到了，但是他选择没听到，从得知先帝驾崩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至于是今夜还是很久以后，没有区别。

东厂众来到杨藩监牢的门却没有急着进去。为首的太监向后一撩自己的披风，两个番子适时的抬出一把椅子放在其身后，太监直接坐了下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说没演练过打死都不信。

此时的天字三号牢房比之前满为患时的数只多不少，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出声说话，空气静的可怕，落针如雷。

扬藩就仿佛不知道身后有一般，而东厂的众似乎也不打算率先开，两方马就这么耗着，好像是在进行一场赌局，谁先说话谁就输了。

终究是杨藩十几年如一面壁养成的定力技高一筹，在足足耗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还是那为首的太监耗不住了，率先开了。

“杨大好定力啊，兵临城下不动如山，真是让佩服。”

杨藩也不回：“呦，我还当来得会是谁呢，潜龙八卫之一的雷麒麟柳公公啊。幸会，不知同是潜龙八卫之一的走江蛟秦公公怎么样了，上次一别可是十二年前了，真想他啊。”杨藩好似老友相见，居然拉起了家常。

听杨藩提起了秦关，柳栖眉眯了眯眼角：“替秦关先谢谢杨大惦记了，十二年前他被你摘了条胳膊，一直感念大呢，这不这次来他还求我让大回个礼呢。”

“哦？只怕我这礼一般可不敢收啊。”杨藩转过身笑容平静。

柳栖眉手拿手绢挡住了嘴上的笑意：“杨大又说笑了，若是在你的镇抚司，那杨大的礼确实是没敢收。可这是天牢啊，杨大今天不送礼都不成呢。”

杨藩听柳栖眉这么一说笑得更开心了，索从地上站起来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好啊，你那么想收礼，那你进来拿吧。”杨藩双手平摊样子宛如说笑一般。

此番时节不同景，天牢亦有讨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