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遇事不决，不如扔鞋

“有这事儿？”吕端还是不太相信，大正月如此冰寒的天气居然没有把一个一丝不挂的新生婴儿冻死，难道厄尔尼诺效应在明朝就初现端倪了？

吕端转过对着李洵的尸体拱了拱手“李大，我得给您道喜，李夫生了个男孩，您李家有后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大，这李氏夫的尸身怎么办。。。”冯赢紧接着问道。

吕端重重的叹了气，将手探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给冯赢“先别声张，买两副棺材先收殓了吧，找一间空的牢房先放着，这大冬天的，且能放一阵子呢，等上面问起来再说。”

“那，那个孩子。。。。”

“你去买棺材，我去牢看看那孩子。”

“是。”

此时的牢已然炸开了锅，这里关押的囚们都知道了昨夜有一个婴儿自此诞生，最重要的是被冻了一夜居然没死！吕端走进牢房时，各个牢房中关押的囚们都隔着栏杆望着，想要看看这少见的新鲜事。

“牢儿牢儿，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哎呦，这孩子怎么长这么丑啊。。”

“是呀，我小儿子出生的时候可比他好看多了，你看他的皮肤，全是皱的。”

“你们在意的点是不是有点不对？”

吕端对于牢囚犯们的议论充耳不闻，他最不喜欢来牢，要不是自己没喝酒，真怕自己以为自己到了什么烟花之地，这帮眷叽叽喳喳着实恼。径直走到了怀抱婴儿的狱卒唐慎的面前，只见唐慎不知从何地找了一件粗布衣服将婴儿包裹着抱在怀中逗弄，完全没有注意到吕端的到来。“你饿不饿啊，哎呦喂，你怎么就不哭呢？你倒是哭啊。”唐慎见怀中的婴儿眼神十分凌厉，应该

不是个先天缺陷的孩童，但不知为何，这孩子似乎天生异象，完全不会哭泣一般，只是瞪着小眼睛四下打量，很是怪异。

“唐慎！”

唐慎被吕端的声音吓得一惊。

“呦，吕儿来拉。”

“这就是谢氏所生的孩子？”吕端指着唐慎怀中的婴儿问道。

“就是他，就是这小家伙，命真大啊，被冻了一夜，居然知道自己爬到娘怀中，这才没被冻死。”这狱卒唐慎说话的声音有些柔，连作态都有些与子相似。

吕端也心生好奇，而且巧的是自己也在前几添了个儿，许是父泛滥，吕端竟从唐慎怀中接过了婴儿仔细打量起来，只见那婴儿全然无惧，似乎也在用相同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吕端。

“咦？有点意思啊。”

“吕儿也发现了？”

“我儿除了他娘，别一抱就哭，这孩子倒是好生奇怪，莫不是个痴儿吧。”吕端也发现了这孩子的问题，被他两只手掌拖着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行，有点骨气，和他爹还挺像。”吕端看着婴儿可的样子不禁大生好感，但主要还是他对李洵的自杀耿耿于怀。

“这孩子真可怜啊，刚生下来就遭了这么大的罪，爹娘也死了，这以后可怎么活啊。”唐慎想来眼窝子浅，一想到眼前这孩童的遭遇，一时间竟是悲从中来，在一庞兀自抹起了眼泪。

吕端经唐慎这么一说也内心之中不禁也泛起了一丝同，自己如今也为父，面对一个和自己儿差不多大的婴儿自然是感触良多。

“话说，大，如今这孩子父母双亡，而且也算是戴罪之身，要如何处置？”唐慎问道。

吕端也是一个两个大，自己真是上辈子欠了李洵的，先是用自杀给自己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现在又把自己儿子留下来给自己继续创造麻烦：“能怎么办？先给带过孩子的囚养着呗，等上面的命令。不管怎么着，他爹死了，上面问起来咱们把他出去，对于上面也算有个代。”

唐慎闻言有些于心不忍，在唐慎看来这孩子出生根本就没知道，就算瞒着上边送出去，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让他看着一个个囚犯去死他能做到，但是看着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去死，他是真的感到难过：“他爹犯的事可是要掉脑袋的，这刚出生就成了戴罪之身，对于一个孩子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是生是死都是命，要怪，就怪这孩子的祖宗没让他没托生到好地方吧。”嘴上虽然说着，但吕端还是从怀中不舍的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唐慎：“别亏待了孩子，一应用度我先包了，我家媳正好刚生完孩子，还有，我一会回家叫她过来喂，总不能让孩子饿着，算是我给儿积德吧。”

“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唐慎接过吕端递来的银子，“妩媚”一笑，惊得吕端一阵恶寒。

这几，身处天牢与宫廷不同位置的几怀着相同忐忑的心等待着李洵案的进展。

小太监徐荫一直在祈祷着，皇上可千万别想起被他故意塞进拜年奏章中的那本关于李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