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便是指柳惜了。
想通此节,又欢欢喜喜踏上归途,将中毒一事抛诸脑后。
卜存善意欲事先表明心迹,借此消除官府猜疑,免去祸患。
修书去往当地府衙,信中先谢知府大
恩泽,卜家庄上下感戴。又将三江九寨围攻,前来送礼的差官不幸遇害一事备细解释。自认疏忽,甘受罪责。
又言道擒获匪首七名,盗寇若
。本欲亲自押解送至府衙,奈何卜家庄元气大伤,无力护送。唯恐贼寇猖獗,致使途中生变。求知府老爷早命官差接管,以做惩处。
是夜用过晚饭,众
都在厅中用茶。
穆其全道:“璋儿,为师与你父亲商量过了。十年修行已毕,留在家中帮衬,或是继续随我上山,都看你自己的意思。”
卜存善亦笑道:“为父身子骨尚且健朗,去留但凭你意。”
自那夜旁观古逢与黑袍
相斗之后,卜璋自觉见识甚少,无论留在家中还是随师习艺,都无法增长见闻。细加衡量,决意再与穆其全学艺三年。到那时自己已是弱冠年纪,出外闯
江湖势在必行。
卜存善与穆其全二
听了此念,也都赞许。
当下商量,师徒四
仍在卜家庄盘桓三
,以供卜氏父子乐叙天伦。第四
上,众
整理行囊拜别了卜存善,归程又行数
。
走马行船,跨过长江。尤况初到,定睛一看,原是武昌府一片无名的山岭。
眼前几株老杨合抱,不远一片苦竹相依。那一排廊宇,墙壁是土砖堆砌,屋顶由泥瓦铺陈。金光照耀庭前旧树,碧叶遮盖院后繁花。乃是非仙非俗好去处,半世半隐最
家。
中堂两侧各有两间房,东首的分穆其全与卜璋二
住了。唯余西首有一间空房陈置杂物,叵耐年久失修,住不得
。
穆其全道:“尤况,你先暂与璋儿一同居住。明
请来山下的泥瓦匠把屋子好好修葺,待誊出房来,再搬进去吧。”
尤况得与柳惜比邻而居,只道是天赐良缘,早已喜不自胜。且将就了这一晚,又有何妨?
柳惜为尤况安排睡铺,卜璋在正堂摆了香案红烛。穆其全祷告天地,尤况似模似样地磕了
,全了拜师礼节,再向卜璋与柳惜见礼。因他二
门在先,尤况称道“师兄、师姐”。
穆其全道:“尤况,你既拜我为师,便需得守我的规矩,听我的吩咐,切不可胡作非为。倘若被我知晓,你依旧谎话连篇,屡教不改,那时可别怪我这做师父的心狠手辣。”
尤况拜道:“谨遵师命。”心中却不以为意:“最多给你一顿打骂,反正我也早习惯了,总不见得真会杀了我!”
穆其全又让卜璋背了门规与他听:第一需尊师重道,第二需刻苦研习,第三需严于律己,第四不得轻慢尊长,第五不得以下犯上。
尤况暗自冷笑:“不就是凡事均以师命为先,都由师父做主么,也需花这般心思,拟这许多条陈?”
转念又一想:“哎哟,我这刚一
门就犯了第四条,若是因此被逐出师门那可不得了。逐出师门倒也没什么,我尤况好手好脚难道还会饿死不成?只是再也见不着她,真就是一大憾事了!”
他自小不受规矩,生就一副目空一切的姿态,此时甘为柳惜约束,实已难得。自此愿循规蹈矩,收心守
,长伴佳
身侧。
当夜洗去一衣风尘,各自安睡。
第二
上午,卜璋与柳惜两个为这小师弟的居所忙前忙后,穆其全则带领尤况到后山传授他
门武功,与他讲述诸般习武要旨。
尤况自负记忆超群,穆其全只需讲述一遍即烂熟于心,也不十分认真。唯望这枯燥乏味的说教,能早些结束。
用过午饭,略作休息,穆其全唤来三
一起。由卜璋示范,穆其全一旁讲授基本的拳脚功夫。尤况有了柳惜在一旁观阵,登时
劲十足。
穆其全一套拳法教授完毕,问道:“况儿,你习得多少?”
“少说也有八成!”
这一套拳虽非高
,却也不适合
门既练。穆其全本是有意刁难,料尤况第一
学艺,绝不能瞧出个所以然来。欲借此设下一个不高不低的门槛,好让他静心向学,一两月或可达成。那时再来示范更高明的拳理,以令他节节寸进。
岂知尤况天赋极高,这样的拳术霎时能会。穆其全却当他妄夸海
,想来必是个容易骄傲自大的
子,冷面说道:“那好,你便使一次给我看看。”
尤况却摇了摇
,道:“还不成。”
“如何却又不成了?”
“徒儿尚有几处关节不曾想明白,待悟得透了,自然便全部学会了。”
穆其全讥道:“我才教你一遍,你即学会,看来果真是武学奇才。这徒说大话的本事,不用我教,你也会了吧?有哪里想不明白,说出来我解释给你听。”
尤况暗想:“你这
阳怪气的,分明是不相信我。哪个要来问你了?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