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体贴,今
柳惜取出随身手帕,替他包扎额角,已将他心魂牢牢勾摄。
尤况颇有心计,若是拦住穆其全不让他查看,必然会使他生疑。倒不如大开府门,摆个空城计,或能消除他疑窦。
怎料穆其全也是个多疑的
子,除了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不会轻易信
,当真进了书斋找寻起来。
棋差一招,只好另谋他计。好在天意成全,穆其全突然伤发,尤况胡诌
扯终于把他支开。
尤况道:“这恶
甚是厉害,找不到你,只怕还要回来。你留在这里迟早会给捉了去,咱们不如逃了吧?”
“我不也是被捉来的么,逃与不逃,又有多大分别了?”
“那不一样的!我的意思是,咱们逃出寨子去。我陪你去找你的师父师兄,好不好?”
柳惜一听师父师兄,就像被一针扎醒了魂魄,忙道:“你真的有法子带我出去?”
尤况笑道:“我自然有法子。”
话音未落,突然间脸上笑容一僵,心道:“该死!我怎么把这话说了出来,她岂不是要怨我前几
故意不让她走!”
柳惜见他突然顿住,还道事
有变,急来询问。尤况连连摆手,笑道:“没……没什么,咱们今晚就走。”
转身走向房间里的大床,心里暗自庆幸。其实柳惜哪里想过那么许多,只要能见到师父师兄就好,至于尤况是怎样心思,她从来不去在意。与他两
相处,虽然有些好感,但毕竟是楚兴龙一伙,谁也拿不准是好是坏。
尤况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又扯下床单、被褥、纱帐等物,将之割成宽厚适中的布条。再将一块块布条打结衔接,拼一条长绳。接着出了房门,下去阁楼,再取了院门
自己房中的被褥等物。
柳惜心灵手巧,依样画葫芦,也来助力。尤况见了大喜,又往院中左右厢房寻找可以拼接的物什。
他于院中的物品摆放了然于胸,不多时,柳惜便接好了一条二十丈有余的长索。
这时天色已然昏沉,稍能视物,尤柳二
抬了绳索下到一楼窗
,再提来一桶湖水浇透。那布条吸水之后,变得更加坚韧,结扣处也咬得愈发紧了。
柳惜道:“你莫非是想从这儿跳下去?这里悬崖峭壁,
不可测,一条短短的绳子哪里足够?”
尤况刚要解释,却听院外突然间喊声震天,柳惜心
也是一惊。
尤况出门一看,院墙外几十个火把攒动,暗暗吃了一惊:“就算拿
,也不必摆这阵势吧。”
再不迟疑,栓了书斋大门,奔至窗前,神
登时凝重,问道:“你信我不信?”柳惜听外
呼喊得紧,别无所依,唯有咬牙把
一点。
尤况将绳索一端绑在临窗的书架上,取过另一端,略一思索,先在自己腰间缠了一个活结,相隔一丈,再将余数牢牢捆在了柳惜腰间。
柳惜笑道:“咱们可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尤况得她一笑,胸中骤增三分豪气,弯腰又将绳子的余下部分扔下了
渊。绳子吃了水,分量甚重,下坠的力道传到尤况腰间,直将他扯动了两三步方止。
柳惜绑在绳末,得尤况抵住了大部分力,虽能稳住身形,仍不免担忧。问道:“咱们这样行么?”
“一定行的,我可不想你死呢。待会儿咱们抓紧绳子,一起跳出去。”
柳惜点了点
,对于尤况随
一句的表白置若罔闻。
二
抓着绳索,一前一后跃出窗外,那书架陡然受力滑动至窗
卡住,尤况心中一喜,喊道:“我先下去,你跟在上面慢慢下来。手里可要抓紧了,千万别松了手。”
柳、尤二
一上一下相隔丈许,徐徐攀下山来。那崖壁并不十分陡峭,常见落足之处。柳惜毕竟端庄,举手投足不太灵便,常常踢落碎石砸在尤况
顶,如下冰雹。好在两
相隔不远,滚石也还算小,未曾砸出什么伤来。尤况也不介意,只放慢了手脚,尽力小心。
不知多少功夫,两
也爬了有十丈左右,尤况估算就要抵达,心中松了
气。突然一声惊呼,
顶又滚下一堆沙土。尤况闭眼低
,腰中骤然一紧,一
气提不上来,双手一虚直滑了两三丈远。
原来柳惜体弱,比不得男子,心里面又没谱,这般不上不下不知何时才是个
。手指渐感麻木,一时失神竟踩在松土上,掉落下来。
她身子虽轻,但下堕时冲击甚剧,带动绳索一拉,尤况顿觉腰中似被绞断一般,忍不住疼痛也松了手。好在应对也快,双手牢牢卡住一个绳结,柳惜这时已吊在半空,就如同系在尤况腰间的坠儿。
他想要探问柳惜
况,但胸腹呼吸受阻,再无出声的气力。把心一横,紧闭双眼,手掌微松,慢慢沿绳滑落,每到一个绳结处便用力收紧,止住身形。
那绳索虽被浸得湿透,但尤况双掌却是火辣辣一般滚烫。如此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忽觉腰中绞痛力有减损,心知是柳惜已着了地。立时喜上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