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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山想了想，接过铜板，心道：“也罢，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回了家，做了饭，跟妻子说了一句，就出门去，往东市那边走。
他问了些
，果然到了集市上，有一群围着。
他挤进去，见里
是个灰色长袍的中年，蓄着胡须。
“不要急，不要急，药都有，慢慢来，被伤着了。”
那连忙示意众保持秩序。
期间有问了他来历。
这神色有异，便应了一声：“陈三水。”
到了王山，便用铜板换了三包药散。
只是，王山隐隐觉得，这看见他的时候，眼神有些古怪，还问了一声：“这位大哥，近来可吃过什么往常没吃过的东西没有？”
王山闻言，苦涩一笑，说道：“都是养家糊
的，哪有吃什么山珍海味？”
说完之后，他怔了一下，又想起前段时
，宝寿道长拖了一车的河鲜。
不过这事他也没有提起来炫耀，便告罪一声，取了三包药散回家。
他想起刚才那陈三水神医的眼神和问话，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古怪。
但他又察觉不出什么古怪，一路往家里走。
“王山。”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声音。
王山回，却见巷子，站着郑元老爷子。
郑老提着一个壶，这是寻常家打酱油的，显然他是出来打酱油的。
“你这是去哪儿？”
“唉……”王山叹了声，说道：“不是我家那婆娘病了嘛，听说东市有个神医，无论是什么病症，只要一包药散，便可药到病除，也才几个铜板，就去碰碰运气，买了两三包。”
“什么药散，能让世间所有的病，都药到病除？”郑元笑了声，摇了摇，说道：“就算是京城里的御医，都没有这个本事，你莫不是被骗了？”
“左右才几个铜板，骗也罢了。”
“就怕药吃错了，可要命的，你可不能马虎。”
郑元伸手说道：“老夫也算略微明白些药理，你取一包来，且让老夫看看，是什么奇药。”
王山闻言，掏出一包，便递了过去。
郑元打开薄纸，就见内中的药散，竟是呈墨黑之色。
他皱着眉，凑进去嗅了嗅。
“郑老？”王山见他面色古怪，连忙问了一声。
“这不是药。”郑老微微摇。
“啊？”王山闻言，惊了一下，露出懊悔之色。
“这是纸灰。”
郑元皱眉道：“用纸灰骗钱？可他一包又才几个铜板？这是什么道理？”
王山见状，当下面色微变，但又有些不甘心，低声道：“可大家都说这是神医，会不会是符灰？咱们平常求神拜佛，求来符纸，烧
水中，也能治病……”
郑元摆了摆手，说道：“哪有这种道理？”
他这般一说，忽然怔了下，又说道：“你要说是符纸，与其相信这种赤脚郎中，还不如去寻宝寿道长，讨一张驱邪治病的符！”
王山闻言，当下大喜，说道：“我怎么就忘了，他老家可是真正的神仙！”
郑元将这药散包起，沉吟说道：“要是病
不打紧，这药散先不用，明你带着这药散，去见宝寿道长，便能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