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章 贾蔷格外会钻营

体统何在？”

尹褚点道：“此事绝无退让之理！”

李暄看向贾蔷道：“你怎么说？”

贾蔷耸耸肩道：“臣还能说甚么？给银子呗。”

原也没打算真的全拿银票来放贷，且以粤州海关的五年关税做抵押，一千五百万两，其实用不了三年就能回本……

见贾蔷松了，韩彬等都有些意外。

没想到，贾蔷这回这样好说话就松了。

难道是他今心格外好？

贾蔷看着韩彬等的眼神，笑了笑，道：“大燕皇家钱庄不是我的，也不是哪个商贾的，里面天家占六成，才是真正的大。且还有内务府、户部和大理寺的官员驻监察。银票的流通到底是好是坏，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当然，眼下也的确还不是银票通行天下的时候。但这个大方向的好坏，你们不能睁眼说瞎话，扯甚么清白读书不受银票之辱。”

尹褚脸色愈发难看了些，不过他不急着反驳甚么，只垂着眼帘。

能有五百万两账，身为宰辅，他心里踏实不少。

叶芸却奇道：“平海王，就老夫所查，尹都司并未押运多少粮西向，莫非也是带了银票前往？”

贾蔷呵的一笑，点点道：“你倒是上心了，没错。粮饷秣没带多少，多带的是银票，空车往西。若是果真押着那么多粮西向，还未走到嘉峪关，怕已经吃去大半了。”

韩彬眉紧皱，看着贾蔷问道：“西北，即便是有银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粮食？”

贾蔷呵呵笑道：“宣镇之后，我就开始准备了。宣镇之，靠的是抄了范家，才得了那么多的钱粮，度过了难关。可这种侥幸之事，可一焉能可再？大燕的确艰难，大旱数省，朝廷压力如山。可大燕逢旱灾，原呢？就我所知，原同样大旱。

这个时候，那些胡族为了活命，未必不会再度南下。所以，海粮运来后，大部分分散于山东、河南等受旱省份，还有一部分，提前运至边镇附近，囤积了起来。能用到最好，用不到更好。也是没想到，还真用到了。”

其实这些粮食不止是这个效用，而是用来同原牧民们换牛羊骨，换牛皮羊皮，还有换羊毛。

一石粮食，比在大燕买十石粮食的价钱还好用。

是利！

为了买粮食，原上大量屠宰牲畜……

这点粮食远远喂不饱原胡族，却又能吊着一部分北地原，不至于感到绝望而南下打谷。

且贾蔷才斩杀博彦汗不过一年，北部蒙古死伤惨重，至少五年内，是无力南下的。

除了宣镇外，大同镇那边也有存粮。

那边距离嘉峪关更近些。

他的这番作，惊呆了韩彬、韩琮等。

未雨绸缪到这个地步，谁能说其不明？

谁能说他不忠诚？

可越是如此，诸军机越是如鲠在喉。

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心中感到惊恐。

德林号的手，到底在大燕伸出了有多长，有多？

若非买通了九边，至少买通了宣镇，德林号凭甚么敢在彼处囤积那么多粮？！

贾蔷自然能感受到这些眼中的惊骇、忌惮和猜疑，却也只是一笑了之，同李暄道：“若无事，臣先告退了。”

李暄这会儿还感动着呢，贾蔷如此为国分忧，他挤眉弄眼道：“急甚么？一会儿朕还有事寻你。”

“甚么事？”

贾蔷奇道。

李暄气急瞪眼，以目骂之：球攮的，甚么事能当着这群军机鸟学士的面说么？

尹褚等见此，眉皱的愈。

倒是二韩未再多言甚么，引着诸军机告退。

待“外”都离去后，李暄同贾蔷竖起大拇指感动不已道：“贾蔷，好样的，不枉朕对你的教诲。好，好！”

好些都自言大忠臣，甚至愿意剖出心肝来，让天家看看他们的忠肝义胆。

可即便如此，李暄也看不出来甚么。

他只看到了，贾蔷竭尽所能，为国事为天家出力。

关键是，他又从不手朝政，不手军务。

这般作为，如何让他不感动？

虽然，他也觉着贾蔷将手宣镇，并不合适。

但这些事，大可以后再说……

贾蔷笑骂道：“废话少说，没事臣真要告退了。南边来了，要急着见臣。”

李暄奇道：“甚么事，比朕的事还要紧？”

贾蔷扯了扯嘴角，道：“是十三行伍家的家主伍元，前来请罪。”

“甚么罪过？”

“私事就不用说了罢？”

“在朕跟前还讲甚么私事？说！”

“伍元之子伍崇，鬼迷心窍，给福建水陆提督马祖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