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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着左骧道:“卿果为忠臣。朕何尝不知,他们是为了新政,害怕荆朝云起复,会让新政功亏一篑。可是,这群所谓的忠臣却忘了,天下先有朕,之后才是新政。若无朕,何来新政?他们本末倒置,忘了
臣本分,哪里还配得上一个忠字?尤其是林如海,朕真是瞎了眼!”
左骧颔首道:“皇上目光如炬,识别忠。林如海所为,的确有负皇上隆恩。贾蔷所为,更非
臣之道。待其归京后,当严惩以正国法皇威。”
隆安帝“嗯”了声,道:“京之时,便拿其问罪。左
卿执掌刑部事,就由你来领
,汇合三司会审,抄家拿
,明正典刑罢。”
左骧闻言心一震,这还是第一次,从天子
中得知对贾蔷的处置,他躬身礼道:“此臣之本分事。只是不知,若其不归又当如何?再者,德林号其他产业皆可查封抄没,海粮事务朝廷也可接手过来,十三行乃天家南海内库,只会比贾蔷做的更好。唯一需要担忧的,就是小琉球那支水师……”
隆安帝高莫测笑了笑,道:“德林号在朕的大燕搜刮无数百姓上岛,朕又岂会没有准备?
卿只管办你的差事就好,待尽诛
邪后,
卿当为元辅。”
……
隆安七年,九月初七。
官道上,百余身着中车府番卫衣着的卫士,押着五驾马车,沿着官道往神京方向进发。
原本走水路要舒适的多,只是不知出于何故,这些选择自官道前行。
好在,今岁少雨,一路上未遇到多少泥泞……
当一架马车内,贾母神
憔悴的半倚在车壁上,双目无神。
在她身旁,坐着的宝玉,比她看起来更衰……
鸳鸯有了身子,自然不可能同车服侍。
马车里坐着的是琥珀,见贾母嘴角发,便拿出茶壶和茶杯,倒了一杯茶出来,送到嘴边道:“老太太,吃一
茶润一润罢……”
贾母啜饮了后,眼睛里就落下泪来。
她享了一辈子的清福,何时吃过这样的苦?
且和吃苦比起来,受到的惊吓更让她夜不能寐,战战兢兢……
这哪里是要封王,分明是要抄家灭族的动静呐!
琥珀见之劝也劝不住,一旁宝玉忽道:“老祖宗又何必悲伤?且听我云: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试想真无趣!”
贾母闻言唬了一跳,顾不得落泪宣泄苦闷,忙坐起看向宝玉,就见他一张大脸上满是大彻大悟,贾母抱住宝玉就开始“心肝”的哭叫起来。
琥珀在一旁看着,也难过的落下泪来。
外面的中车府卫士自然听得到里面的动静,只是却无停下来询问发生何事。
刚开始的时候,其实也会停,毕竟他们奉命是完好无损的带回京,果真出了甚么差池,他们也不好差。
可后来发现,这孙贼实在是太矫了,动辄招惹老太太哭一场,到后来也就充耳不闻了……
第二架马车上,薛姨妈也在哭,她也怕啊。
尤其是马车里薛蟠还半躺着,此刻即便再瞧不上花解语的出身,可看着花解语无微不至的伺候着她和薛蟠,薛姨妈也认命了。
只是她认命又有何用?
这次被押回京,不定有甚么下场。
薛蟠被她哭的心烦,吵吵道:“妈,哭哭哭哭哭,你哭有甚么用,哭的烦也烦死了!”
薛姨妈闻言大怒,骂道:“要不是你这畜生,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薛蟠心里虽也怕,嘴上却不服输,道:“落到甚么地步?你没听说,这是蔷哥儿要封王了……”
“封阎王罢!”
薛姨妈又落起泪来,道:“你这孽障比猪还蠢,家躲在天边享福受用,自不会回来。只咱们替他受死,等一家死没了,连家业都成别
的了……我倒不要紧,这把年岁没了也就没了,可你这孽障,如今连个后也没留下呐。”
薛蟠闻言也有些后背发凉,却还是摇道:“我信蔷哥儿,断不会丢下咱们不理。说不定,眼下救咱们的
就要到了……”
连他也看出,这一回回京,凶多吉少。
听他还在做梦,薛姨妈气的连骂的力气都没了,喘息啐道:“呸!到这会儿了,你还做你娘的白
……”
“梦”字未出,忽地一阵“咻咻咻”凄厉的
空声陡然响起。
随即,就是中车府卫士的惨叫声和惊马声。
车队大惊,薛姨妈、薛蟠等也纷纷面无色。
然而骚却并未持续许久,也许这场袭杀太过出其不意。
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后,就听一道声音从外传来:“宁国麾下赵师道,请老太太大安!”
前面贾母马车内还没动静,薛蟠脸上的惊惧就一扫而空,哈哈哈狂笑起来,一把推开车窗,露出好大一颗脑袋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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