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八章 贾政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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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

看着自山东回来后喋喋不休大骂的司马绍，齐太忠笑而不语。

此时除了褚家家主褚仑外，其余八家都已经折返回家，准备采买海粮诸事。

褚仑见司马绍气急败坏的模样，反倒哈哈大笑道：“老司马呀老司马，你这算盘打的可真明！可是你这点子主意瞒得过我，难道还能瞒尽天下？至少，太忠公你第一个就瞒不过！”

司马绍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霍然转身看向齐太忠。

齐太忠却摆手道：“不是我，你先从扬州早走一步，又是夜兼程，老夫就是想通风报信也来不及。文甫老弟，都中之并非皆是酒囊饭袋。”

司马绍拧眉道：“那贾小子就算打娘胎里修行，可他今年才多大，就有这等算计？”

齐太忠呵呵笑道：“你竟还不伏？他年岁是小，可知道的事难道比咱们少？尤其是海外诸国之事，他想到的，你比得了？”

司马绍却连连摇道：“这是两回事，如今天下各大势力哪个还没摸过他的根底？他对海外番国事知道的这样透彻，是因为当初在津门救了一个洋婆子，洋婆子又为他引见了扬州洋番教堂里的神甫，名唤劳什子保罗。好些都去寻保罗求证过，保罗也承认了，贾蔷知道的许多事，都是他告知的。便是现在，他仍在为贾蔷做事。所以贾蔷知道些西洋番鬼之事，不足为奇。

如今天下对他的不解之处，只在他手里那些极了得的方子，不知出于何处。至于其本之品，虽也算极聪明之，但遇事也少不了年轻常有的莽撞冲动不顾后果的毛病，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也不懂，照我看来，比德昂差的远！”

齐太忠哈哈笑道：“你去问问筠儿，他自己敢不敢认此事。前些时筠儿书信回来，对于赴京追随贾蔷做事，再无一丝怨言，诚心敬服。文甫啊，莫要让嫉意和恼意化为恨意。你自己数一数，贾蔷的敌，至今都何在？”

褚仑则笑道：“太忠公何须劝他？世谁不知这老司马见风使舵的能为登峰造极？京里那位少年权贵只要一不势衰，老司马就只会在背后发发牢骚。”

司马绍冷笑道：“你知道个！势衰？他一不势败，老夫都只会发发牢骚！”

褚仑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司马绍道：“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做嫁衣裳。也就是你老司马能当场咽下这气来，换个非要闹一场不可。不过，你若非有这等能为，司马家也不会兴旺到这个地步。”

司马绍闻言却没多开心，叹息一声摇道：“兴旺甚么？老褚，旁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此处扬州还不显，有太忠公领着诸盐商压着，谁也翻不起来。可再往南，越往南，潘家、伍家、卢家和叶家的势力就越大。前些年还好，这几年却愈发有咄咄之势。

咱们九家为何急着寻出路，先前甚至因为宁国公一句话，就决定出巨资相助？不就是因为我们这些传承数代的老世家，有些抵不住这些富可敌国的后起之秀的迫。这一次，本想寻个机会，也走走海路，和那几家好好做过一场。谁知道，还未起个火苗，就被宁国公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齐太忠呵呵笑道：“你怕不是想和那几家别别苗，是想寻由子加他们罢？其实大可不必。”

褚仑闻言忙道：“太忠公，此言怎讲？”

齐太忠摆手道：“十三行之事，老夫曾与宁国公谈过，他很是不屑，以为此法除却靠朝廷关闭沿海通商岸，独肥粤州之地，便其揽财外，再无其他亮色。且十三行之事，说到底不过是承揽夷货四个字罢。主动权在西洋番夷，而非在大燕。他如果想，反手就能将十三行打落尘埃，换个总商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褚仑眼睛一亮，道：“着啊！他先生就是执掌大燕财权的大学士，换个总商岂不正是一句话的事？”

见两眼睛都红了，齐太忠笑道：“此事你们就别多想了，贾小子这般瞧不上十三行，又怎会去持它？还是做些能和西洋番商一较高下的事罢。”

司马绍仰长叹息一声：“比，真是气死呐！”

齐太忠笑问道：“那你可愿意继续采买海粮？还是如上官、赫连、太史三家一样，只出银子，不上名册？”

司马绍生生气笑道：“这三家真是……三家老家主也算是中龙凤，怎就生了这三个糊涂蛋子？你们也没劝劝他们？”

褚仑摇道：“好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渡自绝。为了这事，三家差点和我打起来，我苦婆心都快给他们跪下了，才落得这么个结果，还怎么劝？”

司马绍扯了扯嘴角，摇道：“也罢，那就这么着罢。我现在就回家，准备采买海粮之事。对了，太忠公，你老这样看好贾蔷，你觉得他能拉得起四海王残部么？”

齐太忠呵呵笑道：“在你手里，四海王残部顶了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