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 执掌教坊司

了不得的事。

不过他顿了顿却问道：“那和你要教坊司甚么相？这些也派去耕田？”

贾蔷咳了声，道：“皇上，臣是手下着实没可用。想来皇上也知道，臣在扬州府办了一个学堂，不教四书五经，只教各种工匠手艺，譬如木工、譬如铁匠、譬如织造等。可既然是书院，就少不得要有读书识字的来笔录，并教授学员认字。寻常读书哪里瞧得起工艺？视为奇巧技。纵愿意授课，也需要付出极高的薪酬，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教的不用心。正巧，臣知道这两被抄家之高门内眷中，多有识字者……”

没等他说完，便是素来支持他的韩琮都皱起眉来，喝道：“荒唐！贾蔷，你胡闹甚么？教坊司内都是甚么，岂能为师表？再者，男大防还要不要了？你当你的名声很好听？还继续浑闹！”

韩彬亦提醒道：“贾蔷，做做事还是不要过于特立独行。便是皇上和我等知道你存的是仁心，但此举也过于惊世骇俗，你甚至还会牵累到你先生的清誉。”

这其中，涉及到许多儒学教义严防死守的底线！

子为师？那将来是不是子还能为官，还能知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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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让教学？！

这已非牝司晨的问题了，完全是了纲常，乾坤颠倒！

贾蔷知道有些过激了，好在这些事他还未开，忙道：“并非是让她们当先生，而是让她们做些抄抄写写的活计，给我省些月钱……其实这些倒在其次，关键是……皇上，臣着实想不通，朝廷为何会有如此法令，要将犯官妻发往教坊司沦为官？朝廷官员去教坊司的花费，还能由各衙堂报销？！

朝廷上的衮衮诸公，皆饱读仁义礼智的君子，怎会制定出如此下流下贱龌龊腌臜的律法来？

是，谋逆反贼的确该杀，其家内眷分享过逆贼们的好处，可以迁罚其中。可惩罚的手段有无数种，甚至可以直接处死她们，总比贬其为官强罢？臣着实无法想象，那些教坊司顽弄过去同僚妻之，到底是甚么样的衣冠禽兽！

着实令恶心，也应该受到唾弃！”

说实话，隆安帝并韩彬、韩琮、李祐等，其实并不大能共于贾蔷的激动和愤怒。

说句难听之言，在这个世道里的地位，着实……低下。

便是正室夫，除了生育繁衍、孝敬舅姑、伺候好男、管理好内宅家务外，也没甚大用……

至于寻常妾室，更是和顽物无异。

看着隐隐激愤的贾蔷，隆安帝捏了捏眉心。

此子之落足点和着重点，总是和这世道的主流认知格格不，也让他这个天子颇为吃力费劲。

偏偏，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只是似乎有些不值一提。

隆安帝看向林如海道：“林卿，贾蔷是你的弟子，你的这番话，你以为如何？”

林如海微微躬身一揖后，问贾蔷道：“可是有登门寻你说？”

一语惊醒梦中，君臣诸纷纷挑起眉尖看向贾蔷。

贾蔷倒没隐瞒，道：“倒是有说过，想救其姑姑，但我并未应下。此事事关朝廷法度，怎敢私相授受？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林如海提醒道：“既然你知道是公事，又岂有将这些要到自己手里的道理？”

贾蔷笑了声，道：“弟子，想给朝廷做个示范，尤其是礼部，让他们看看，该如何对待犯官家眷。还是那句话，除却罪大恶极者，能不杀的最好少杀，一刀斩下去倒是脆，却白白费了这条命，哪怕让他们劳作累死也能赎些罪过，挽回些朝廷的损失不是？且内眷也有别的用处……将来出海立足后，少不得多迁移些无地流民和乞丐之类的过去，这些给这些当老婆也强过当那些官员的顽物强罢？”

林如海摇了摇道：“心是好的，但不能以这些名义来办……”

不合朝廷法度，无章程可依，也不合规矩。

他思量稍许后，同隆安帝道：“皇上，不如将教坊司从礼部拆出来，由绣衣卫来分管……”

隆安帝闻言哼的一声笑出声来，韩彬、韩琮亦都莞尔一笑。

韩彬打趣道：“如海啊，老夫算是知道，贾蔷为何有如此多不受约束的不羁想法了。敢根源还在你这里！你这也太宽纵他了罢？他想做这些离经叛道之事，你这当先生的不仅不规劝教诲，还帮着他出主意规避朝廷规矩？岂有此等道理！”

林如海闻言呵呵笑道：“贾蔷虽思绪天马行空不拘一格，有些想法更是离经叛道惊世骇俗，但仆观其本纯善，终是心怀忠义，未让名利权欲迷住双眼……

再者，他为武勋，又不得朝堂……所以，仆就宽纵了些。”

隆安帝笑了笑，目光审量了贾蔷稍许后，道：“也罢，既然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