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回京

虽然将军府已经覆灭，但朝廷仍需有所防备。同是今天，大同镇总兵淮安侯华文的密折也急递进京，言大同府北侧蒙古今岁大旱，又遭白灾，牛羊死伤无数，牧民冻毙不知多少。大同府救助的投奔牧民，就超过千。也向朝廷要主意，该如何应对，当心有变故。”

这番话，让七大军机无不面色凝重。

北边游牧民族，打几千年前的犬戎之初，就不断侵害中原。

几回回，都快要覆灭华夏衣冠。

到了本朝，太祖于大燕国内驱逐鞑虏，恢复了汉家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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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世祖朝，又原大漠，几乎杀绝牧族。

但终究还是杀不绝，以牧族彻底投降为结局。

四王八公府第，至今仍有鞑喂马。

而这一平静，就平静了超过三十年。

可是，崇尚狼图腾的民族，终究还是恶狼。

平里没甚么，饿极之时，总还会咬。

韩彬看向赵国公姜铎，道：“老夫虽也巡抚过山西，对胡虏有些道，但并不熟。这里在战场上和胡族打过道的，只有老公爷了。老公爷能否说说看，这一回，到底险还是安？”

姜铎真的太老了，虽让抬了来，这会儿却是迷迷瞪瞪的，韩彬说完话后，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隆安帝让戴权去姜铎跟前复述了遍韩彬的问题后，姜铎才“唔”了声，一缕水滑落……

一殿君臣神都不轻松，此老着实太老了，偏地位又太重要。

尤其是在这个关，有这么一个定海神针在，至关重要！

好在，姜铎没将众的心沉湖底，他自己回过神后，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还睁开眼同隆安帝道：“老臣实在太老了，让皇上取笑了……”

隆安帝沉声道：“国事艰难，才使得在老国公这样大的年岁，还叨扰老国公休息，朕实愧之！”

姜铎咂摸了下瘪的嘴，笑道：“诶，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天经地义之事。姜家受皇恩，不身碎骨报之，又岂能说得过去？老臣方才只是睡过去了，梦到了老臣的孙儿出阁了。哎哟，那是姜家最像老臣的孩子了，如今要出阁了。正梦到要给我磕离府时，就被叫醒了。诸位大学士都是学贯古今的大贤之才，通周易，能否与老夫解一解此梦？莫非是要好事多磨？还是老夫那孙儿，出不得阁？”

这殿内物多是发丝儿都是空的，极懂话外之音的高手。

听闻姜铎之言后，纷纷看向了林如海。

贾家和姜家能否通婚结亲，关键不在于姜家，也不在于荣国府，而在于宁府贾蔷。

贾蔷不同意，此事即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可能成亲。

林如海却笑道：“皇上金玉言都恩准了此桩亲事，老公爷何须担忧？再不会有甚么变故的。”

姜铎闻言嚯嚯笑道：“好，好！如此，就托林相吉言了！到时候，老夫和林相都能沾点亲。”

隆安帝许是想讲个冷笑话，道：“何止如此，往后林卿和老公爷与朕都能牵扯上点亲戚。”

众反应了稍许才想明白，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笑罢，韩彬再问了方才的问题：“老公爷，胡族之，朝廷到底该如何应对？是攻，还是防？”

姜铎摇道：“这个时候，攻自然不可能攻。原白灾诸位没见过，那可是铺天盖地皆大雪，那雪密的根本看不清。别说十万大军，百万大军丢进去，也只有全军覆没一途。守，当然是守。白灾即便是原上的牧族，也颇受其苦。打到长城边，十成武力能剩三成都不错了。”

不过没等众一气松稳妥，就听姜铎又道：“当然，兵者凶威。战场上甚么事都能发生，若是胡虏聚集十万大军，釜沉舟来攻，即便三成机会，也有可能关南下。”

一旦饿疯了的胡族关南下，那些就不再称为了，势必会成为疯狂屠杀的畜生禽兽。

若隆安朝发生这样的事，明岁再数省大旱，是要彻底动摇帝国根基的。

“所以，粮饷秣是重中之重！”

韩彬连连摇道：“老公爷，实不相瞒，朝廷眼下就算砸锅卖铁，也不可能凑出九镇兵马的粮来。今岁赈山东、甘肃，常平仓都已经动了部分。今秋收上来的秋粮，补了常平仓。这仓事关京城百万黎庶的生计，一旦动了，京城乃至整个北直隶的粮价一内可升高到百姓卖儿卖的地步，势必天下大！所以，此策难行。”

姜铎仔细想了半晌后，缓缓道：“眼下原正是最冷之时，数九天里，他们不可能出兵。所以，那群狼崽子果真想动手，也要等两个月后！即便在这二月里他们动了手，九边就是一群猪，也该防得住！所以，朝廷有两个月的光景，去筹措应对。还是那句话，九边不缺雄兵，只要粮饷秣跟的上，一群饿绿了眼睛的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