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长随（加更！）

落西山，炎气散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到底时已秋，秋老虎的尾声也将尽。

贾蔷与舅舅老实一家和铁、柱子两个伙计一道在前院用晚饭。

虽然不用再去出摊卖烤，但每里的配料活计，都要这些全部出动。

当然，除却给金沙帮配烤调料外，贾蔷在中间夹了许多私货。

金沙帮买来的原料，原本就有一多半不是用来调配烤调料的……

“表姐，明天我要去书铺里买些书，午饭不必给我准备了。”

吃罢饭菜，贾蔷放下碗筷后，对刘大妞说道。

刘大妞应下后，又问道：“蔷儿，你一个去？”

贾蔷轻笑道：“自是一个去。”

刘大妞道：“我瞧今来寻你的那些贵们，一个个身边都跟着长随。蔷儿，你是不是也带两？”

贾蔷呵呵笑道：“不必了，我付不起月钱。我和他们身份不同，暂时还不需要。”

此话刚说罢，铁、柱子兄弟二对视一眼后，齐齐张道：“大爷且慢，此言差矣！”

“噗！”

春婶儿一汤面没咽下，给了出来，怒骂道：“你们两个睁眼瞎的下流种子，装你娘什么读书？差点没噎死老娘！”

铁和柱子二不愧和铁牛一般长大的把兄弟，任春婶儿啐骂无动于衷，却都直勾勾的看着贾蔷。

铁才好柱子许多，便由他开，支着一张瘦狰狞的黑脸，赔笑道：“大爷，咱虽没读过甚书，可却也看过不少大戏。那戏里都说了，君子不站墙根儿里，危险哪！大爷说自己不贵重，我觉得不对。只看如今有多少指着大爷您吃饭，就知道您到底贵重不贵重了。不提金沙帮那伙子，就说舅舅、舅母，还有铁牛他一家三，要是没大爷您帮衬着，这会儿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有一事，之前我和柱子决定这辈子都不说出去，如今却没甚了。当初铁牛为了给嫂子和小石买药，没少问我们借钱，虽然不多，每次都只是几百钱，加起来统共也没十两碎银子，可要是没这些，嫂子和小石怕也扛不到大爷您出现，是不是？

所以，您这一身担待大了，贵重着呢！”

柱子连连点附和道：“我爹娘没得早，可铁他娘还活着，也是托了大爷的福，才过上几天好子的。”

贾蔷摆手，制止了二继续往下说，他道：“铁哥，柱子哥，你们的心思我明白了，只是……首先，我不是菩萨心肠，担不起太多，之所以帮你们，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们是我姐夫的兄弟，虽没甚血缘亲，但我看你们比血脉手足还亲。我舅舅、舅母待你们也和自家骨无异。若非这些，你们的死活，又与我何？

知道你们是闯惯了的，不大适应做安分的活计赚钱养家，想当我的长随。可我不能答应你们，因为眼下我虽清闲，然而往后子长了，必定要奔波，甚至还会遇到许多危险……”

铁和柱子一听急了，连道：“咱最不怕的就是危险！”

贾蔷摆手笑道：“你们莫要以为我是在故意激你们，因为没必要，我说的都是实在话。以你们和我舅舅一家的关系，我更愿意看到你们踏踏实实的多赚上些银子，然后娶妻生子，安稳的生活。我帮不了普罗大众，但身边的，能帮的总还愿意帮上一把，也算是相遇一场的缘分。至于身边长随，若果真需要，我花些银子，再去寻几就是。”

此言刘老实一家都觉得有理，铁却急了，拉着柱子跪下，大声道：“我和柱子虽和大爷认识时候不长，可戏文里都说了：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言以身托，必择所安。大爷就是我们值得以生死相托付的贵！

大爷的好意我们明白，若是不知道，岂不成了畜生？只是求大爷知道，我和柱子在码上厮混十来年，并非纯做苦力，多是上船为商家押船护航，这么些年来，哪年不与水匪恶霸？甚至是和盘剥水道的官家都检动动刀见过血。我兄弟二做安分营生的本领一般，却着实都练了一身保护航的本领。若只留在家里做些繁琐活计，心里也实在不痛快。所以求大爷信我兄弟一回，让我们给大爷当个长随吧！”

说罢，两一起磕起来。

贾蔷见之微微皱眉，便在此时，在家中甚少说话的刘老实忽然道：“蔷哥儿，既然铁、柱子有这份心，你就留他们在身边做个长随吧。贾家东府那畜生未必会消停，你一个在外面逛，我也不能放心。你留家里的时候，他们再回来帮我们做事便是。”

贾蔷闻言，目光打量了铁和柱子两好一会儿后，方微微颔首。

……

“大爷，您怎么买这么些书啊？”

“大爷，您还不让咱跟着，要没咱跟着，这些书你哪里抱得动诶？”

宣武门内，西单牌楼，过了小石桥便是一条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