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艰难地抉择2

郝音听她母亲说要喊弟弟来，一下子急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她现在因为一时心软感染肺炎已经够痛苦了，哪里能放任家因为自己感染！

“妈！千万不要郝乐来。医院全是。他去年本就大病一场，底子不行。只要跟我接触，只会被感染。坚决不行！”

说完，郝音强忍着喉咙里煎熬的痒感，捂着嘴，小声地咳嗽着。

“可是，你一个怎么能行？那就我来。我天天跳广场舞，吃你买的维生素，身体很好。”

郝音心中一暖意，眼眶又滚出泪珠子。世上只有妈妈好。这个世界无论别怎样对你，母亲都会生死度外，不顾一切地护儿周全。

尤其妈妈喊弟弟来照顾自己，也让她感到很温暖。都是孩子，没有一点重男轻，厚此薄彼。这点与特别封建的李小梅截然不同。

“妈~你这样子都让我想哭。医院这么危险，我八成已经感染，你就更不能来了。你来了，爸爸和豆豆怎么办？”

丁晚香含着泪与老伴郝国立双目对视后，柔声说：“傻闺，我当然和你一起住宾馆。你爸和豆豆就在家。你爸也同意这个方案。不信，让你爸跟你讲。”

丁晚香说着就把电话递给了郝国立，就在一旁默默地流眼泪，为傻儿心疼不已。他们此时还不知道，郝音脑子摔坏的事。不然绝对不跟郝音商量，就跑过来了。

郝国立毕竟是个军，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更是主心骨。虽然夜里他也偷偷在洗手间抹过眼泪，但此时却克制住自己感伤和痛苦尽量用平和的语气与儿谈自己的看法。

“郝音？郝音你在听吗？怎么哭了？坚强一些，儿。越是这样，就越要坚强。听到了没有？”

每次父亲都会这样高调子教导。以前觉得他老古董，总是讲这些宽泛的大道理，很多时候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今天听到爸爸这些熟悉的论述，郝音心里却觉得特别的温暖。这就是她的父亲，那个走过艰苦岁月，严肃古板的军老父亲。

“爸爸。听到了。”然而却哭得更凶了。

郝国立在那边听到儿的哭泣声还有周围嘈杂的背景音。语重心长地说：“多的话也不说了。你妈上午就来仁信医院。这是我和你妈的决定。”

“爸，你听我说，妈真的不能来。来了，只会又多感染一个。”

“就是感染也得来。不来，你出事怎么办？！火神山就要建好了。你一个怎么撑到那个时候？我们不能白发送黑发。总之，你必须给我平安回来。就这么定了。”

郝国立说到后面不免有些激动，感觉血压一下子上去了，顶有些发蒙，脆挂了电话。

坐在床沿上，把正在低哭泣的老伴丁晚香搂在怀里。

两个在郝国立转业后经介绍认识的。一起走过四十年。从新婚燕尔到抚养两个孩子长大。经历了风风雨雨，一路走来。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时皆感到了生死离别的意味。

“晚香，对不起，你又要受累了。除夕那天真应该听你的话，不让郝音去的。不然也不会这样。”

丁晚香把倚靠在老伴的肩膀上，渐渐地停止了哭泣。

手机一遍遍地响着。但两个都默契地没有接。儿一定会用各种理由说服他们不要去。但他们两商量了几个晚上，已经做了决定。

“国立，很多事做了就做了吧。就像江歌那么善良优秀的孩子，结果为了不值得的丧命，最后却得不到半点尊重。哪个做妈的会不心痛？于于理，郝音都做得没错。只是哪个妈妈愿意自己的孩子牺牲命去做别的英雄呢？

我们都只想她们过过平凡的小子，找个知道知冷知热的男，再把孩子抚养成。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平安安。”

丁晚香说到这里，说到“找个知道疼她的男”，她想到了自己。想到了与郝国立这几十年的点点滴滴。她想，如果这次疫不幸死了，这辈子过得还算幸福圆满。

“国立，嫁给了你，养了这么两个懂事的孩子。我感觉好像还挺幸福的。”

郝国立鼻子也感觉酸酸的，他也是老一代钢铁直男，又是军，不太会讲什么甜言蜜语。

“我也是，晚香。前半辈子从农村出来，无父无母，过得很苦。但后半辈子，都值了。很怀念你在东湖边给我唱《洪湖水打》啊。”

说着郝国立笑着压低声音，哼唱着起来，故意瞎唱跑调，打此时悲伤压抑的气氛。

好好的一首抒歌曲被唱得完全不着调，还被瞎改词。丁晚香禁不住噗嗤一笑，一拳打在郝国立胸上，却被眼疾手快地捉住。

“讨厌！你又跑调了，跑得还那么离谱。一听就是故意的。骗了我这么多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你们连里唱歌的名声。”

郝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