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 | 第一章 历史之谜

潭讶道：“什么事？”项少龙遂把俏屏儿的话复述出来。肖月潭沉吟片晌，哑然失笑道：“这高傲的妮子在嫉忌呢！少龙确有魅力，竟能令她着紧。”

项少龙苦笑道：“肖兄莫要说笑了！”肖月潭欣然道：“少龙智计过，想不到却会在沟里翻船，中了这个小妮子的狡计。想想吧！这几天天气这么冷，谁会在睡熟时四处走动，亲眼看到云娘摸到我们房里来。定是给云娘的贴身小婢发觉子离开房间，遂告诉这穿男装的漂亮 丫。她才猜到云娘找你偷，岂知一试就试出来了，只不过弄错了对象。”

项少龙为之哑无言。肖月潭捧腹道：“除了凤菲外，舞伎团有何良好风气可言。你当凤菲不知道我和云娘有一手吗？我是出名风流的。只是屏儿那 丫心生妒意，才故意借凤菲来压制你吧！”项少龙恨得牙痒痒道：“我迟早要整治这 丫。”

肖月潭笑道：“最好在被窝内整治她，让她在你胯下称臣。”项少龙苦笑道：“现在我那还有拈花惹的闲。不过是想有机会时作弄她一下来消气吧了，而且我认为她根本看不起我。”

肖月潭道：“若她不着紧，只会来个不闻不问。你也是个中能手，当知的心最不可理喻。愈是针对你，愈是对你有意。”项少龙心想再讨论下去，搞不好真的要付诸实行，遂改变话题道：“为何不见你那几位同伴返船来？”

肖月潭道：“你指仲孙何忌他们吗？我使了点手段，教他们留在我那艘船上，免得他们对我两过于亲近而起疑心，用的自是小屏儿那招假传旨意的手法。”两对视失笑。

肖月潭把磨好的染料藏刚带来的衣物箱里，拍拍手道：“凤菲今晚排演歌舞，嘱我去给点意见，要一道去看看吗？”项少龙躺了下去，笑道：“若我今晚起来时不见你，是否可在云娘房中找到你呢？”肖月潭摇苦笑的去了。

不一会上层传来舞乐之音，项少龙却是思起伏。想不到重重转折后，终仍是要到齐国去，真不知是祸还是福。战国七雄的齐、楚、燕、赵、魏、韩、秦中，除了燕韩两国首都未到过外，其余都在他这时空旅程之内。程时，很大可能会随肖月潭到韩国去，但却该与燕国无缘。从燕国悬想起舒儿、太子丹与其他，最后龙阳君的“娇容”浮现，不禁睡意大减。明早船就会继续航程，会否在临淄又遇上这曾是患难与共的“叛友”呢？

在这战争的时代上每个都为自己效忠的国家或尽力谋取利益，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某一程度上，他项少龙其实是为历史尽忠。一切早给 命运之手安排好了，而他只是一个忠实的执 行者。问题来了！假设没有他，历史仍会如此吗？

照道理当然是完全两事。至少原来的赢政已经死了，而小盘更不会成为未来的秦始皇。没有秦始皇，可能便没有大一统的中国。像秦始皇这种雄材大略的，中国历史上并不常见。或说秦国发展到这时刻，谁当上皇帝都可统一中国，他却绝 不同意。事实上他由于此时身历其境，更明白那只是事后孔明的说法。胜败往往只是一线之隔。假若秦国没王剪、李斯，甚至自己这个关键物，要 征服六国只是痴说梦吧！既是如此，为何历史上却没有写下自己这号物？

想到这，心理泛起一种诡异莫名的感觉。以前想到这问题时，总是一闪即逝。惟有此刻没有令他分神，又闲得要命，才能对此作出进一步思。他曾向小盘提出过要他把一切有关自己的事彻底抹掉，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既然不是这个时代的，就不该在这个时代留下痕迹。但现在他已经在这时代大放异彩， 七国军民谁不知他项少龙的大名，怎可能不在历史留名？难道说，像二十一世纪 科幻电影说的平行宇宙，当他来到这个时代后，历史就展开了另一个 不同的方向？如果他现在到二十一世纪，会不会整个历史已经完全 不同了？项少龙想的脑袋都快炸了！

“咯！咯！”敲门声响。项少龙讶然坐起来，道：“谁！”

“咿呀！”门开。一位小婢溜了进来，笑脸如花道：“沈管事好！这么快便睡了！”

项少龙认得她是美歌姬祝秀真的随身小婢小宁，昨天还想把自己赶离舱厅，现在却是眉目含，春意盎然，不解道：“小宁姐有什么事？”小宁角含春地来到他旁坐下，微笑道：“家是赔罪来呢！噢！沈管事这么早就睡觉吗？”

项少龙见她神态亲昵，生出戒心，正容道：“小宁姐不是要侍候秀真小姐吗？”小宁凑近了点，吐气如兰地低声道：“家正是奉小姐之命来见你，唉！旅途寂寞，小宁都想找个来聊聊啊！”

项少龙皱眉道：“你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小宁蹙起黛眉道：“不要将家当作仇般好吗？嘻！不过你发怒时的样子很有霸气，看得心都动了，好想任由你惩罚处置。”

项少龙终是男，不由心中一，仔细打量起这个俏婢来。她 年纪绝不该超过十八岁，虽只中之姿，但眉梢眼角洋溢春，胸脯胀鼓鼓的，腰细腿长，皮肤滑，又是自己送上门来，要说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