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 第八章 齐相田单

来的真知卓见喝一杯﹗”齐雨也叹道：“现在在下始知先生为何会被冠以马痴之名了。”

众举杯尽欢。李园屡次碰壁，收敛起来，再不敢小觑对手了，心中转着另外的坏念。田贞田凤又再次过来添酒。待她们退开后，赵穆先向项少龙打个眼色，才笑着对田单道：“田相和董先生不但意气相投，连好都没有分别，同为这对越动心，而董先生得知她们已荣归田相……”项少龙哈哈一笑，打断他道：“美归贤，董某只有恭贺之，绝无半分妒忌之意。”

赵穆心中叫绝，暗赞他配对得宜，现在就要看田单是否舍得这对姊妹花了。田单果是非凡物，大方地微笑道：“董兄既有此，我就把她们双双转赠，让董先生在马儿 之外，还另有同眠的伴侣。”这种互赠姬妾的事，在当时的权贵间是司空惯见，没有觉得有何希奇。项少龙诈作推辞，田单自是不许，于是他浑体轻松的拜谢了。

赵穆故意向项少龙示好，把两召了过来，下令道：“由这刻开始，你们两就由田相改赠董爷，务要悉心侍奉，不准有丝毫抗命。”两均呆了一呆。田贞也算灵，垂下去，免得给看出内心的狂喜和激动，下跪谢恩。田凤亦表现得恰如其分，俏脸微红，跪了下去。赵穆道：“你们立即去收拾衣物，等待董爷领你们府吧。”

晶王后笑道：“有了这对如花似玉的儿，董先生莫要忘了再和马儿睡觉啊﹗”项少龙想起曾抱过她，见她说时眉目含，不由心中一。一直没有说话的郭 秀儿，瞪着美目好奇地问项少龙道：“董先生真的和马儿睡过觉吗？”

项少龙听她语气天真，温柔地答道：“当然，鄙七岁便开始和马儿睡觉，但却非在马廊里，而是在寝室内。”众听他说得有趣，都笑了起来。李园忽地向龙阳君笑道：“我也要为君上向董兄说上句公道话，那天教场试剑后，纪才勾勾指，董兄便立即跟了去为她诊马。为何竟对君上却又薄此厚比？”

田单显然不知此事，露出注意的神色。龙阳君则“幽怨”地瞅了项少龙一眼，害得他的毛发无不根根倒竖。项少龙叹了一气道：“国舅爷说得对，那天鄙实不该去的，因纪才竟和我讨论起礼乐诗文，结果自是教她大为失望，董某亦无颜以对。”众都知纪嫣然。不免有要代他难过，当然大部份都放松了妒忌心意。

这董马痴魅力惊，无论身在何种场，总能成为众的核心，幸好他终是老粗一名，否则说不定纪嫣然会被他 征服呢。李园见他自动打响退堂鼓，敌意大减，首次动举杯和他对饮。气氛融洽起来。众中只有赵雅知道他和纪嫣然间的事。

与会者可说代表了齐、楚、韩、赵、魏和东周的当权物，话题很自然又到秦国这共同大敌来。姬重分析秦的形势道：“我们数次纵，均攻秦不下，最要是因秦借地势建立了险要的关塞。他们东有函谷关、虎牢关、殽塞，东南则有武关、但只要攻下其中一关，我们便能长驱直进，那时看秦还有何凭恃？”

春秋时代，车战都是在平原进行，但自步骑战变作流后，关塞的重要便大增，对秦更是兴亡的关键。姬重似是为秦吹嘘，骨子里却点出秦的最强处，也可以成为致命的弱点。他这样说，自然是趁机游说各同心协力，联起来灭秦国。

田单微笑道：“国家的强大，君权、经济和军力是绝对分不开来的，不过依我看秦国现在是似强实弱，白起死后，秦国军方无能继，现在庄襄王由吕不韦把持朝政，与军方绝不投，田某敢担保只要这一当权，秦也难以力齐心，但假若我们现在大举攻秦，则外侮当前，反会迫得秦力抵抗，弄巧成拙，各位同意我的看法吗？”姬重为之哑无言，脸色却是难看之极。郭纵道：“然则田相是否 不同意这次纵之议呢？”

今次纵，可说是他对赵国的最后希望，若此议不成，只好另找地方躲避了。项少龙虽是佩服他的眼光，却也暗叹无论 一个具有多么大的智慧，都不能透视将来的发展，想不到庄襄王只有三年的寿命，到小盘这秦始皇一出，天下再无可与撷抗之辈。

田单柔声道：“当然不是这样，纵乃势在必行，但手段策略却须仔细商榷，否则本就不须远道来此了。”这说话时自有一种迫气势，教不敢出言反驳。同时亦怕说了出来后，会给他比了下去。龙阳君尖声细气道：“田相对秦的动静似是知之甚详，可否告知我们项少龙近况如何，在座很 多都希望听到他惨遭不幸的消息呢﹗”

项少龙心中檩然，赵以来，虽间中有提起他的名字，都是点到即止，从没有正式把他拿出来当作一个讨论的话题。赵穆一听下立时双目凶光闪露。赵雅一脸渴想知道的神色。晶王后则双目闪亮，露出留心的表。齐雨更冷哼一声，一副恨不得食其啃其骨之状。反是田单不泄半点内心想法，微微一笑道：“项少龙真不简单，每能以寡胜众，连我的老朋友无忌兄都要沟里翻船，给他漂漂亮亮玩了一手，其他的不用我说出来，各位都非常清楚了。”无忌就是信陵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