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红巾都

才的话你也听见了，无论你有什么理由殿前容不下你，赶紧的滚吧，记得把安家费给退回来。”

“嗯！”水生泪眼朦胧的应了一声，解下手臂上的红巾放在徐羡的脚下，起身离开。

当水生从李重进身前经过的时候，李重进突然拔出老穆腰间的横刀，一刀捅进水生的后心，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仿佛他杀的是徐羡，要借着这一刀将所有愤恨发泄出来.

他用力的一搅将刀拔了出来，水生尸体直挺挺扑倒在地上，歪着的脑袋两眼圆睁死不瞑目。李重进把刀抵还给老穆，冷笑着望着众，“这么走，太便宜他了！”

“你疯了！这只是一次演习，是假的！”徐羡怒吼一声，下意识抽刀可拿到手里才发现是柄木刀。

“你才疯了！”张永德推了徐羡一把，“李殿直做得没错，也好给众当个警醒！再说，你不是一直在尽力的把这场比试打造成真的一样吗！”

“若是真的，你已是被毒死了！”

张永德冷哼一声对郭威道：“这里给微臣处理，陛下回宫安歇吧！”

“之仁，抱一好生的教他。”郭威面无表的道了句转身离去。

没了升官的喜悦，也没有心思庆祝小小的胜利，顶上司张永德把他痛骂了一顿，就他滚回家里闭门思过。

徐羡捧着茶碗，坐在长乐楼他最喜欢的那个位子发呆，金灿灿晨光斜在他的脸上宛如一尊雕塑。

桌子上放着的红巾是水生的，他之所以还留着，是因为他知道水生在最后关没有背叛他，锅里的豆就是他指使水生加进去的，水生完全可以在众逃跑的时候去给李重进通风报信。

水生没有背叛自己，可他却死了，这不是自己的错可心还是不安，他甚至没有勇气去水生的家里看上一眼。或者李重进也没有错，至少郭威和张永德都这么认为，因为这个世界本就如此的残酷。

“你攥着拳，这是生谁的气的呢？”

徐羡抬眼就见赵宁秀立在他的身前，一身练的打扮，手里攥着一堆的叶子，打趣道：“你来的倒是挺早！看来我的工钱没有白给。”

“你这个东家一大早的就来监工，我敢不早来！”赵宁秀把手里的叶子放在桌上，而后从厨房里面拿个蒜臼出来，将一扎细长的叶子塞进去，加了点白矾，便叮叮当当的捣了起来。

“来这么早原来是私活的，还用店里的白矾，我要扣你工钱。”

都是美的，古代的何尝例外，没有后世的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比起后世的能在脸上动刀子，这时的也不是不遑多让，胭脂铅使劲的往脸上抹，含汞朱砂拿来当唇膏，都说红颜命薄不是没有原因的。

自打夏起汴梁城里开始流行丹蔻了，这时候没有指甲油，而是把凤仙花的叶子加白矾捣碎涂抹在指甲上，用麻布或者柔软的叶子裹起来，徐羡刚到家的时候见小蚕十个手指都裹着以为她受伤了呢。

赵宁秀把汁抹在指甲上用一小条细麻布缠起来，徐羡在一旁笑着调侃，“手指裹成这样待会儿怎么活呀？”

“上午没什么客，戴上两个时辰还是可以的，再说我就只染两个手指，不耽搁做事。”赵宁秀递了一根细线过来，“给我系上！”

徐羡笑着捏住她的中指，用细线把麻布的缠起来而后打了个结，“你的手白而细长已是很好看了，实在没有必要学旁做丹蔻，染得七八糟的反而不美。”

赵宁秀还没答话，突然从窗户外面伸出一只带窝胖手，“细长的手好看，难道我的手就不好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