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同行

天。”

后半句话不会让二感到一丝安慰。无论是纳萨诺斯，还是阿莱克丝塔萨，他们都明白通向结局的中途有多少牺牲了。那些他们认识的。

“我猜你一定没有把这个决定和你的民分享。”

“他们只会阻止我，而我已经下定决心。”

“为什么你愿意身先士卒？”

“我们皆是如此。”

阿莱克丝塔萨眨眨眼，低看着自己握的双手。“那我和你一起去。”

凋零者长吁一气，闭上眼睛。在所有预想的可能中，他最不希望阿莱克丝塔萨说出这句话。他需要的仅仅只是支持，而不是同行的伙伴。但他很快意识到，如果希尔瓦娜斯站在他身边，灵一定也会提出相同的要求。

“你是艾泽拉斯的守护巨龙，而不是德拉诺的。还有你的族也需要你。你不能和我一起，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无法预料此行的凶险。”凋零者一气说了好几个理由，可红龙王似乎知道他会作何答复，也准备相对的解释。

“我已经不再是守护巨龙了。而且红龙们已经开始融凡的生活。至于危险……”她将自己的手放在胸，“我早已经习惯了。”

“这不是你想要和我同行的理由。为什么你要跟我一起去？”纳萨诺斯很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他在脑海里编织了各种各样的可能，也想到了怎么说服阿莱克丝塔萨。如果她担心兽侵这个世界会再次危害她的族，那么他会向她保证，这样的况永远也不会再发生。

“你……不想一个，对吗？”

纳萨诺斯全身一颤，忽然惊讶地意识到，红龙王看透了他心里最处的渴望。对此，他不由得惊讶地摇了摇。

被看穿后他不再掩藏。他告诉自己，他希望有个可以和他一起去。不是为了更方便行动，而是能够远离孤独。他一个可以放开手脚，没有顾虑，没有束缚。问题是，他会彻底沉浸在谋划当中，没有什么事让他分心。过去纳萨诺斯认为这样很好，但现在不是这样，他知道以后也不会如此。

有个可以说话的很重要，能帮助他从纷争中解脱，得到片刻喘息的时间。贝尔蒙特、维罗娜拉、奥卓克希昂等等不是他需要的。他们同他说话总会掌握分寸，一言一句都会斟酌能不能让他满意，而不是吐露心声。

纳萨诺斯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和他心的。原本最合适的选是希尔瓦娜斯。可灵刚刚遭遇了不测，昏迷不醒。至于奥蕾莉亚，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去修补他们之间的关系。

凋零者低看了一眼红龙王的长靴。此刻，生命的缚誓者就是那个。可他怎么能接受，他要把一个完全不该掺合进来的带险境。他应该拒绝她，但他没有这么做。他想要接受，又苦于各种他认为不合理的约束。到后来他开始有些后悔向阿莱克丝塔萨透露他接下来的行动。不，也许正是因为他的那份渴望，才使得他把一切都告诉给对方听。

矛盾心理和无数次下定决心又作出改变的重复过程让他的思维一下子进了停滞状态。

“纳萨诺斯？”阿莱克丝塔萨的轻唤带着好奇和某种不寻常的急迫。纳萨诺斯察觉到她说了什么，但他并没有听见。

“你刚才说了什么？”

凋零者从没有见到过阿莱克丝塔萨有过如此不满的样子，而且正对着他。

失望、恼怒、不甘心……正因他有了亚煞极的力量，所以他能够准确读出那张高等灵面庞上的细微表。

我错过了什么？她刚才说了什么？她好像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去表达了什么，却徒劳无功。

纳萨诺斯想要伸出手抚慰阿莱克丝塔萨，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完成这个动作。

“抱歉，我刚才……在考虑你的话。”

阿莱克丝塔萨眼前一亮，刚才的神一扫而空，“你作出选择了吗？”

“我，”他迎上了阿莱克丝塔萨的目光，几番无谓的挣扎后，他明白自己没有勇气让期盼变成失望。“我需要重新估量准备好的法术，确保我们不会在时空流中分散。”

生命缚誓者脸上的微笑正在逐渐绽开。然后，她紧蹙起双眉，转身对着身后之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普罗德摩尔士。”

凋零者也转过身，发现吉安娜正站在五六米之外的地方。她看起来有些……紧张。

法师慌里慌张的左右看了看，仿佛刚刚受到一番严厉的斥责，不过她还是走过来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的对话。”

“但你还是听到了。”纳萨诺斯打断道，没有用那种指责的语气，“希望你能保密。不然，联盟可能会向被遗忘者挑起战争。我不是在怀疑瓦里安，但是他身边有不少想要收复北方疆土的政客。我怕他顶不住劝说，脑一热就分不清是非了。”

这话不是空来风，凋零者离开后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被遗忘者们群龙无首，正是虚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