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海潮

离开冥宫。这次短暂的赞达拉之行也应该结束了。纳萨诺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凋零之剑号。在他抵达时，船长正和自己的副官商量要不要派去寻找他。

还好他们没这么做。纳萨诺斯松了气。纳兹米尔的丛林里面可没什么好东西。

借着绳索，凋零者三两下跳上甲板，向船长吩咐具体的返航方向，还要求绘制海图的员记录下洛丹伦抵达赞达拉的路线。

“陛下！天空！巨魔！好多巨魔！”

突然，拿着望远镜的观察员惊声呼叫了起来。纳萨诺斯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望去。在昏暗的丛林上方，如那个被遗忘者所言，起码上百名全副武装的赞达拉翼手龙骑士正在近他们。他们的坐骑嘶嚎着，让原本静谧的夜晚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来的真是时候！

“立刻起航！”纳萨诺斯发出了似惊雷般的怒吼，“所有火炮就位，火枪手上膛，等他们靠近之后立刻开火。”

一整队弓箭手做好准备。他们的箭已在弦上，蓄势待发。拉开弓弦的声音整齐有力。火枪手富有节奏的上膛声听起来也是如此令振奋。负责火炮的员跪在炮弹堆的旁边，随时装填和发。

幸好船员们都留在船上，对于凋零者的命令，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行动起来。

“陛下，他们来了！”船长大吼道。

凋零者号已经驶进了大海，但是赞达拉翼手龙们不打算放过被遗忘者的舰船。他们已经进了程之内。

“立即开火。”纳萨诺斯手里拿着骨弓指向天空中的敌。

所有的远程武器风骤雨般砸了上去。冲在最前面的赞达拉巨魔来不及躲闪，成了活靶子，他们的鲁莽警示了身后的同胞。剩下的翼手龙骑士分散开来，四面八方的包围了凋零之剑号。

弓箭和长矛从各个角度袭来。

赞达拉袭击者们的攻击已经威胁到了舰船上的被遗忘者。有一支箭穿过时距离纳萨诺斯的手臂只有短短几寸。紧接着，更多的箭矢了过来，就好像是初夏落下的急骤之雨。

“立刻驶离这片海域。恐怖卫士，保护船长！”

围绕在纳萨诺斯四周的恐怖卫士们显然对这个命令感到措手不及，但是黑暗之王的意思不能违背。他们举起盾牌靠近掌舵的船长。

想要消灭这群巨魔或许能办得到，不过这会费不少时间，拖得越久，就可能有更多的巨魔援兵抵达。纳萨诺斯相信依靠自己的能量自保搓搓有余，他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躲过了向他的每一支箭。他也以同样的方式反击，骨弓出去的箭可以说是百发百中。他再次伸手向后，却突然发现箭袋已经空了。他眉紧锁。天空中至少还有一半儿的赞达拉巨魔没有被打下来。

“全力开火。舰船加快速度。”

只有前一道命令被船员们执行了。

“陛下，现在没风。”船长提醒道。

船的速度实际上不慢，但还不够。纳萨诺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出岔子。再拖延下去，死的会越来越多。只能……

艾泽拉斯，如果你能听到，就帮我突这一困境。纳萨诺斯的右手泛出了夺目的光泽，他小心引导着手里的能量，心想如果先将它汇聚，在向天空扩散释放，也许能够击落不少敌。

脚下突然一晃让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船的速度猛然加快。纳萨诺斯努力站稳，意识到这变故不可能是风引起的，而是洋流。

但来的路上可没有遭遇洋流。

纳萨诺斯想到了什么，他在海面上四处搜寻，最终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到了一块从海里面凸起的岩石。那只是一块暗礁，而礁石上依稀可以辨别出半边影。那伸出双手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纳萨诺斯知道，她的每一根手指的挥舞都会带动海。水和怒涛受她的控制。

“所有，抓紧栏杆！”

被遗忘者们都察觉到脚下的船有些不对劲，但这不对劲的地方恰好帮助了他们。凋零之剑号冲出了包围圈。

赞达拉巨魔已经放弃了追逐。他们的坐骑不能够长时间的飞行。

凋零之剑号逐渐驶离巨魔的国度。那推动的力量也正在褪去。船速恢复到平常，纳萨诺斯一直呆在船边，伸出望向那片岛屿的影子，直到赞达拉在他的眼里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没有船员欢呼，没有船员说话。纳萨诺斯很欣慰他们都能明白这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今天被遗忘者算是彻底多了个敌。

这趟出行遭受的损失远远超出纳萨诺斯的预料，数十名被遗忘者阵亡。他们的遗体被小心翼翼地保管在船舱内，等回到洛丹伦，就送到丧钟镇安葬。

“陛下，刚才发生了什么？”船长走过来问。

凋零者叹了气，没有告诉他事。“前面有座孤岛，让船停靠一会儿，让船员们修缮船体。”

……

自从上次见到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