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闯入者

我是不会限制被遗忘者们有自己的举动的。所以，我不会惩罚你。”纳萨诺斯说道。克罗姆加目瞪呆地看着他。凋零者接着闭上眼，再睁开，问道：“告诉我，结果让你感到满意吗？”

“我只想让加尔鲁什付出代价。”克罗姆加握紧了拳，恶狠狠瞪着一旁的地面。

“你对他的狠仅仅是因为你觉得他背叛了你。这背叛让你的心里有一闷气，迫你作出报复的举动。只有这样，你才能发泄自己的愤怒，对吗？”

“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克罗姆加有些过于激动了，甚至忘记了他现在还在白虎寺，有部分已经被他的声音吸引了。

“是的，你不仅想杀死他，你还想在这之后掐住他的脖子，甚至砍下他的脑袋，对吗？”

“没错，我还想……”克罗姆加正要嚷嚷出声，但看到纳萨诺斯的眼睛的那一刻，他吃力地咽了一唾沫，也把还未说出的话咽了下去。凋零者的目光邃，让不寒而栗。

“给我记住，克罗姆加。”纳萨诺斯一改刚才的平淡声色，语调中多了许多警告。“你现在是被遗忘者的一员。无论你身前经历了什么，都与现在的你无关。你现在至少还能见证加尔鲁什的审判，而其他因加尔鲁什而死的，他们永远都看不到那个兽的结局了。”纳萨诺斯说着便看了一眼联盟那边的况，泰兰德正在与先知维伦谈，看起来她找到了下一个证。

“我当初建立被遗忘者的时候，一心也只想着向天灾军团和阿尔萨斯复仇，但当我成功之后，我的心里感受不到一丝喜悦。因为复仇不能让我扭转过去，我不能，你也不能，克罗姆加。你过去宣誓效忠加尔鲁什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会后悔这个决定？”

有那么一会儿工夫，纳萨诺斯以为克罗姆加会拒绝他的说法。他那张兽的脸，看上去那么的不甘。当一个委屈到极点时，心中积蓄的怒就会发出来。

但这样的事并没有发生。

纳萨诺斯看到克罗姆加动作僵硬地点了下。

“我明白了。”他说。他可能还没有完全接受，这需要时间。“我保证接下来会耐心等待审判的结果。”

克罗姆加拖动着步子离开大殿。纳萨诺斯的目光又转向联盟方，不由得眉一紧。

联盟当中有个正在盯着他。

从瓦里安的脸上，纳萨诺斯感受到了来自猎的凝视。风城国王自诩远古狼魂的化身，而他本又是一狮子。他不会单靠自身的威慑去吓得敌服软，他也懂得审时度势，所以在与加尔鲁什的多次锋中，他总能占得便宜。纳萨诺斯知道，如果有一天被遗忘者与联盟发生战争，瓦里安将是最难对付的。

但现在，战争还未发生。

纳萨诺斯和瓦里安对视了一会儿，在其他联盟领袖注意到他时，他转过了身。自己的身边只剩下那个给他带来消息的被遗忘者。

“你刚才说的，报准确吗？”

“贝尔蒙特大说千真万确。我们搜遍了暮光高地，最后在格瑞姆托找到了龙喉氏族的残部，但没有发现他们的督军。”

扎伊拉不可能仅凭自己一个去救加尔鲁什，她一定会召集更多的帮手。现在她还没出现，也许只是在观摩况。

“贝尔蒙特大向您请示，立刻派清剿格瑞姆托内的龙喉兽。”

“不。”纳萨诺斯道：“你去告诉贝尔蒙特，加派手盯紧格瑞姆托内的况，不要惊动那群兽。”

这么做的具体原因纳萨诺斯不方便解释，只需要贝尔蒙特照办。对加尔鲁什的审判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

藏宝海湾的夜晚很美丽。美丽的不只是天空高挂着的圆月和繁华热闹的码，还有这里开放的风化。萨伦·织歌者在平里会尽量保持对外的礼貌，但直到加尔鲁什彻底失败后，他就不再保持一名血灵绅士该有的风度了。

他被整个部落，以及达拉然通缉着。失去地狱咆哮庇护的他顺理成章的出现在了新酋长沃金的战犯名单上。摄政王奥蕾莉亚也派满世界的找他。他在银月城和夺者组织中的全部财产都被没收，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参与了加尔鲁什毁灭塞拉摩的行动。而且他对那位酋长的计划知根知底。

近两个月以来，他一直在逃亡。最后逃到了藏宝海湾。在这里整买醉——幸亏他会魔法，懂得很多赚钱的门道。后来他发现藏宝海湾是个好地方，可以让彻底忘记自己是谁。

这里基本上没有束缚的律法和对客观事物公正的评判。

他当然不能太过于张扬，但也不需要过于谨慎。只要稍稍用魔法改变外貌，他就可以和酒馆里的谈，和调，再把她们勾引到床上。

今夜的月色也很美，萨伦正享受着一个类和一个暗夜灵的服侍。

带着海水味道的空气突然飘散进来。纸状的窗帘不断随风轻轻飘舞。萨伦正陷在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