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一次庭审

……

扎伊拉以为她死定了，受重伤落海中，生还的可能几乎为零。可她就是活了下来——她分不清是自己意志力顽强，还是有让她活了下来。

因为我还能感觉到疼痛，所以我还活着。她只能意识到这点。

看样子她是到了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地。全身上下都被缠上了绷带，炉火的温暖充斥着整个屋内。她的放在蓬松的枕上。身体下是舒适的软垫。

她本想喊出声，可无力感让她说不出哪怕一个字。显而易见，她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静静躺着。找机会弄清楚为什么她在这儿。她想应该是有救了她，但不可能是她的族。因为她现在正处于一座类风格的屋子内。

难道是一个类救了她？根本不可能。扎伊拉心想，如果是个类，应该砍掉她的脑袋去邀功，而不是给她包扎治疗。

从右边传来几个的脚步声，听声音判断有三个。这令她感到很惊讶，她闻道其中两个的确是类。她又使劲嗅了嗅，然后终于从周围的事物中分辨出第三个的气味是什么了。这味道令她万万没有想到。强烈的震惊如闪电一样击中了她。身体也忍不住抽搐了起来。她是龙喉氏族的督军，所以她对那种生物的气息很熟悉。

龙！

“你醒了。”这声音听上去充满了类的虚伪，扎伊拉努力保持不动。但她忘记了巨龙们超的听觉。

“你的心跳已经出卖了你。”那又说道。

“有话快说。”扎伊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说出这几个字，可听着是含混的咕哝声。她唯一表达的信息就是，她的确醒了。

“醒了就听我说。你的大酋长还活着，不过他已经战败了，即将在白虎寺接受审判。没有能够单独救出他，除非我们合作。你同意吗？”

当听到加尔鲁什的境况，扎伊拉的第一个念就是救出酋长。现在她认为自己在笑。这龙和她有着同样的想法。她吸气，努力让一只手向上动弹了一下，以示自己的决心。然后，她立刻听到了那龙的笑声。

……

第一次开庭的时候，纳萨诺斯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是最后一个到的。他抵达白虎寺的时候，祝踏岚和他见过一面。两短暂的寒暄了几句，熊猫告诉了他一些庭会上的细节。然后他就被安排暂时呆在偏殿休息。一直等到他被告知第一次庭审快要开始了。

走进白虎雪怒的庙宇大殿，纳萨诺斯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四位神秘莫测的天神。他们都没有选择自己最原始的外貌，空间有限只是一方面原因，更重要的可能是他们不想给外压迫感。所以他们选择了以形出现。

联盟和部落各族的领导都已齐集于此。粗蛮态度与庄严肃穆就像他们双方的服饰那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了避免武力纠纷，他们被各自安排在了左右两方。中立势力的坐席则在他们的中间区域。

不少，真是天然的缓冲区。纳萨诺斯评价道。而且就算在审判的过程中出现扰也无所谓，至少有近二十名武僧守卫在侧，他们不会容忍那些坏秩序的。

就在纳萨诺斯仔细打量整个会场的布置和员时，他也察觉到自己正成为众的视线焦点。他穿着黑色宽松的长袍，一圈白色长布斜绑在衣服上。这样的配色是熊猫的风格。

当然，他吸引别眼球的原因绝不仅是服饰的变化。被艾泽拉斯之心强化的听觉让他可以捕捉到各种各样的闲言碎语。

“被遗忘者的领袖到了。”

“听说是他打败了加尔鲁什。”

“他居然独自前来。”……

还有一些没有说话。纳萨诺斯的眼神无意中和奥蕾莉亚对视了一眼。他悄悄使用亚煞极的力量感受。奥蕾莉亚的绪……他只能用五味杂粮这四个字来概括。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那个灵身旁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灵男孩儿。只差一点，他只差一点就停下脚步去认真打量他和奥蕾莉亚的孩子了。纳萨诺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住内心的渴望的。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他的偏袒。对部落的每个，包括奥蕾莉亚在内，他都只是尊重地点了下。联盟那边也一样，无论对方看他的眼神里有没有敌意。有意思的是，希尔瓦娜斯并不在吉安娜的身边。而且当他看到吉安娜时，法师还抱歉似的朝他微微一笑。

最后，他的视线锁定在祝踏岚身上。对方朝他作揖致敬，并且伸手请他座。

纳萨诺斯向祝踏岚点了点。为了表示自己对这场审判的重视，他选择坐在最前排的靠中间的位置，在他两边分别是一名熊猫和一名锦鱼。

到齐了。祝踏岚咳嗽了两声，手里的锣鼓也敲了三下。声音传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嘈杂的议论终于停了。

“肃静！”祝踏岚说道。短暂的沉默后，熊猫接着说：“我先要叮嘱在座的诸位，这是一次严肃的审判。熊猫一族对律法的遵守无可置疑，而诸位既然来到了潘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