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审判

是她一直渴求的，但真的快要得到的时候，她竟然退缩了。一定是因为奥蕾莉亚，希尔瓦娜斯思索着。她希望纳萨诺斯能够明白，能够理解。他们了解彼此，所以他也会理解的。

“好。”终于，被遗忘者领袖点点，然后给了希尔瓦娜斯一个笑容——理解，却隐藏着困扰。

希尔瓦娜斯得到了宽慰。这种绪是如此强烈，在刹那间便涌过她的全身，让她的每一根绷紧的弦都松弛了下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灵心想。在他处理好和奥蕾莉亚的关系后。

不知不觉间，纳萨诺斯松开了她。她最终还是和他分开了。这是个机会，尽管希尔瓦娜斯觉得自己应该抓住它。

纳萨诺斯回到祝踏岚身边。这时，一个被遗忘者快步接近，他停在离纳萨诺斯五尺远的位置。直到领袖点，他才走过来。

“贝尔蒙特大已经完成了任务。”

听到这个消息的纳萨诺斯略微点。那名被遗忘者再三鞠躬后退。

“部落想要用加尔鲁什的命来逃避责任吗？”

发出这句质问的是暗夜灵的领袖泰兰德。她是为祭司，在联盟内向来以仁慈著称，但她对部落的指控却毫不留。

希尔瓦娜斯跟在纳萨诺斯身后，颇为担忧地看向奥蕾莉亚。姐姐曾私下和她透露想要退出部落的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宣布。或者说，她还会宣布吗？

游侠将军目光转移，看到了她的家。奥蕾莉亚依旧站在部落的一方。更让她意外的是，对方毫不避讳地和纳萨诺斯对视。他们彼此看了对方好一会儿，直到纳萨诺斯主动把视线挪开，因为这期间有道出了他的名字。

“在这场流出来战争中，有不少部落的勇士也牺牲了。”牛酋长贝恩站出来说话，尽管他很年轻，但没有可以忽视他的声音。“你可以指责加尔鲁什，大祭司，但加尔鲁什代表不了部落。”

“那么就让你们的新酋长出来。”瓦里安说道，他想趁着部落的权力真空来压制部落，但他的打算无疑落空了，竟真的有站出来回应他。

“部落聆听你的声音。”

瓦里安注视着沃金，又瞥了一眼萨尔。风城国王为部落在短时间内重新团结一致的速度感到震惊。无论沃金是否真的成了大酋长，此刻的他都是部落内部最有力的发声者。

“陛下。”泰兰德在一旁低声提醒，“如果给部落喘息的机会，以后他们还会是联盟的敌。我们应该在这里，为我们的子民彻底铲除这个威胁。”

瓦里安开始考虑这一建议，联盟在风城周围的部队远胜过沃金的起义军，而且还具备一战之力。部落的领袖们也都在他面前。这实在是个……好机会。

“今天在这里的流血牺牲已经够多了。”吉安娜上前劝阻，“加尔鲁什已经失败，我们对部落继续发难就不再出于正义，而是趁之危。联盟不能这样，陛下。”

“你要和他们谈论正义？别忘记了，他们的酋长差点毁了你的城市，吉安娜。”泰兰德说。

一谈到塞拉摩，吉安娜的心就提了起来。“所以我才能分清楚，最应该受到惩罚的是地狱咆哮才对，而不是整个部落。”

“够了。”瓦里安制止她们二的争吵。现在应该由他来决定该怎么做。

他走向部落的新酋长。不短的距离刚好为他提供了下决心的时间——究竟要不要占领奥格瑞玛。

“陛下。”

国王停下脚步，瞥见一个斥候模样的士兵急匆匆跑了过来。

“什么事？”

“是罗杰斯将军派我来的。”斥候先自我介绍，然后汇报空军上将的消息。

斥候的声音已经放到最低，但在一侧旁观的纳萨诺斯还是听见了，而且他的嘴角一笑。

听完消息后，瓦里安的表就转为了震惊，他怒视着凋零者。虽然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但直觉已经让他认出了被遗忘者的领袖。

“亡灵大军包围了我的营地。被遗忘者想做什么？”

纳萨诺斯感觉几乎在场的所有都在看着自己。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不需要回答。

瓦里安不禁开始怀疑被遗忘者已经加了部落，但如果真是那样，纳萨诺斯应该站在沃金身边表明立场才对。

替纳萨诺斯回话的是祝踏岚。影踪派掌门一直没有发表任何言论。联盟和部落争论了半天，结果就和他所预料的那样，没有一方问过熊猫是怎么想的。“只有这样，联盟和部落才愿意考虑潘达利亚子民的建议。”

瓦里安和沃金都露出了惊诧的目光。熊猫和被遗忘者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们明白过来，但却太晚了。

“加尔鲁什是由纳萨诺斯·凋零者击败的，按道理来说，他才是最有资格决定怎么处置这个兽的力。但我很感谢他把这个机会让给了潘达利亚。”

熊猫和凋零者冲着彼此点。前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