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及时

，尽管这么做让他必须承受手臂骨折的痛苦。

希尔瓦娜斯喘息着站起来，扔掉弓箭，抽出挂在身侧的奎尔德拉，心里祈求这把被巨龙祝福过的上古之剑能够给她力量。

三互相换了一个眼神。

“所有，进攻！”沃金发出战吼，他已经不再分辨联盟和部落，只希望听到自己声音的能够作出回应。不管这回应是按他说的做还是落荒而逃。如果还有敢拿起武器攻击加尔鲁什，那么他会敬佩这份勇气。

当战败的局面已经注定的时候，大多数原本会选择退缩才对。但没有逃跑，只有少数几个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大多数仍能从恐惧当中保持理智，他们很清楚，什么都不做依然会被杀死。

加尔鲁什大声咆哮，战斧空斩去。斧刃划空气，留下淡淡的紫烟。这就足够让任何都察觉到那把斧已经变得更加危险了。

‘顽固不化。’

亚煞极之心的声音响彻圣殿，所有都能听见这句话。

沃金和贝恩先后被打倒。每过一秒就会有倒在地上，有的脑袋已经离开了脖子，有的重伤不起，仅剩下一气……

希尔瓦娜斯面色苍白的咬紧牙关。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灵抬起了，注视着古神心脏。

一定不能失败。她心里默念道，用尽力气，将手里的剑掷了过去。

她原本心怀希望，但是看到奎尔德拉被轻易弹开时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和自不量力。她的行为遭到了亚煞极之心的报复。

煞的能量如疾风骤雨一般倾泻向她。灵感觉身上有千斤重担。那力量不可阻挡。她侧躺着被压在地上。肢体渐渐麻木。

悲伤、恐惧、怀疑、憎恨……无数绪涌她的血。那些令她痛苦的回忆被无限放大，正一点一点地摧毁她的心智。而且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回忆都和纳萨诺斯有关。这让她更加难过。她还有好多话想要对他说。

‘你没有打败他的力量，你太软弱了。’

希尔瓦娜斯听到了这句话，她最后一丝握紧拳的力气消失了。压制她的力量也停止了。

在她的视线里，只能看到加尔鲁什的双腿，还有酋长宝座的一部分。凭借腿上的动作，那个兽似乎面向了她，正一步步朝着她走来。

大酋长在笑，歇斯底里地笑。

加尔鲁什·地狱咆哮走到她的面前。黑暗的影子在希尔瓦娜斯眼前一晃而过。她猜想那把战斧应该已经对准了她的脖子。

死亡是冰冷的，她心想。就算被砍去颅也一样。

希尔瓦娜斯全身一紧……

有那么短瞬间，她感觉到加尔鲁什的武器已经猛力向下，砍断了她的脖子。希尔瓦娜斯觉得自己的意识没有出错。她的眼皮的确抽动了一下，体内的肾上腺素也在飙升。

但是她没有任何痛苦，是不是骤然的死亡本就没有痛苦？

结束了。或许这样也不错，死亡的感觉轻如鸿毛。希尔瓦娜斯唯一觉得奇怪的地方就是最后听到的血被切开的声音非常尖锐，就像是金属。

金属？

希尔瓦娜斯睁开了眼睛，她看到的第一个画面让她困惑。加尔鲁什飞了出去，摔在酋长宝座前的阶梯上。不知是什么样的力量，那几节阶梯都被压出了蛛网状的纹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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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鲁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灵的颅本应成为他的战利品之一，但萨拉托却被另一把武器挡住了。接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只用了一拳就让他失去了重心，向后飞了出去。

这怎么可能？他的力量是如此强大。他不应该被这么轻易击倒才对。

喉咙发出疼痛的呼声。挫败感掐住了兽的喉咙。萨尔、沃金、贝恩、还有联盟和部落，都被他击败，胜利已经唾手可得才对。在他的荣耀一刻即将到来时，又有站出来阻止他。

坏消息是，吸收古神心脏能量后的他并不是无敌的。好消息是，他清醒了，虽然思绪因为撞击依旧模糊，但理智已经回来。他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赢。

‘亚煞极，这是怎么回事？’他用意念质问那位古神，迫切想要得到答案。

亚煞极没有再说一个字，反而是萨拉托在颤抖，警告他危险的信号。

加尔鲁什挣扎着起身，看见内部圣殿中多出了一群熊猫和一个亡灵。祝踏岚也在其中，不过影踪派掌门是他的手下败将，他不可能让自己如此狼狈。

唯一有可能的是……

地狱咆哮的双眼落在那个全身漆黑的身上。对方正在和获救的灵说些什么。奇怪的是，灵的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好无损的肌肤。

是那个的吗？加尔鲁什凝视着，那个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