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愿望

居住的地方数不胜数。”奥蕾莉亚轻轻挥舞了一下手指，好像要拂去身上一片讨厌的尘埃。“要是其他逐者听说了这件事，万一都到我的儿子面前装可怜时又该怎么办？”

的确如此，有一件事风行者姐妹二疏忽了，那就是萨瑟利尔的宴会上如果发生什么，凭借他们的脉，一夜之间可能就传遍了奎尔萨拉斯。

贝洛瑞尔也许真的过于年轻了，无法认清其中的危险。但是奥蕾莉亚不会去责怪他，她只会帮他去纠正错误。

当她走进熟悉的怒之塔时，两个侍匆匆跑了出来，她们神色慌张，见到一身戎装的摄政王更是吓了一跳。

“摄……摄政王殿下。”

“这是什么？”奥蕾莉亚的目光锁定在她们双手拿着的丝绸手帕，里面散发着一酒味和酸味的混合味道。

两名灵不知如何回答，她们面露难色，互相看了一眼，低着。但是奥蕾莉亚已经认出了她们。“我记得你们是贝洛瑞尔的侍。”

“是……”其中一回答。

奥蕾莉亚的眉一紧，直接穿过她们继续往里走。

“拿去洗净吧，别把你们看见的说出去。”温蕾萨简单吩咐了一句后，便跟上姐姐的步伐。她们刚走到贝洛瑞尔的房间，那个孩子却先一步出来了，而且顺便关上了门。

看到母亲回来，贝洛瑞尔先是高兴，但母亲眼神中的一丝不悦使他的心从刚刚获得的喜悦转向暗淡。

“母亲？”

“你把那个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怒之塔的休息室只在白天开放。”贝洛瑞尔从容地回答，看不出是一个犯错孩子该有的镇定。

“我会派把她送到旅馆里去休息。”说着，奥蕾莉亚正准备打开他的房门，贝洛瑞尔却第一时间抓住了她的手腕。

“请不要这么做，母亲。”年轻的灵一般不会在奥蕾莉亚生气的时候去冲撞她，但是这次不同，他希望母亲能够听他的解释。“莉安达是被利用的。”

“这我知道。”奥蕾莉亚微微一笑，希望贝洛瑞尔能够放松下来。“所以我没有派逮捕她，只是把她安置在更加适合她的地方。”

“不能让她沦落街！”贝洛瑞尔听出了母亲话语中隐含着的刻薄，“难道我们真因为凯尔萨斯的缘故，而要打压所有的逐者吗？”

奥蕾莉亚皱起眉，“我从来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孩子，也没想过要排斥他们，但我绝不允许他们再次染指奎尔萨拉斯的命运。你把莉安达留在怒之塔，留在王国的政治中心，只会激起更多王室成员内心的强烈渴望。他们恨不得下一秒就从风行者家族手中夺过所有权力。”

“但您知道他们根本做不到。他们也没有能力撼动辛多雷如今的局面。但他们的存在还是会让一些顽固的贵族心存希望，如果莉安达今晚被赶出怒之塔，有多少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他们会煽动流言，说您不再追随达斯雷玛祖先的意志。”

“风行者家族守卫这个王国数千年之久，没可以质疑我们的忠诚。”

“但现在是我们在领导整个王国，我们的职责不再是统率大军，而是保证奎尔萨拉斯的未来，所以一切隐患都应该得到重视，而不是置若罔闻。”

奥蕾莉亚在沉默中思考着。“既然你觉得房间内那个没有资格继任灵王位置的会成为隐患，那为什么不处理掉她？”

“不。我只是认为您处理她的方式不对。”

“所以你是说把她赶出怒之塔的方式太过于残忍？”奥蕾莉亚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往房门瞪了一眼。“那你有更好的方式吗？”

“我……的确想到了。”贝洛瑞尔点点，他那种心有答案的表像极了奥蕾莉亚记忆中的纳萨诺斯，只不过他缺乏父亲的那份自信。奥蕾莉亚知道他是怕她不同意他的方式，事实上灵的确准备好反对他了。

“那么说说你的办法，孩子。”奥蕾莉亚说道：“我很想看看你的见解。”

“众所周知，奎尔萨拉斯在永歌森林屹立了数千年。每一个灵，每一个家族，甚至包括逐者在内，都对一个神圣的地方抱有绝对的信仰，那是每个的神寄托。”

“等一下，你不会是想要……”温蕾萨实在掩饰不了内心的震惊，她无意打断贝洛瑞尔的话，但她感觉自己再不这么做，奥蕾莉亚可能会让整个怒之塔见证她的怒火，而姐姐开只会让况更糟。“你在说什么傻话，孩子。你忘了凯尔萨斯吗？”

“凯尔萨斯不能代表整个逐者家族，阿姨。无论那位王子有什么样的罪孽，其他逐者都是太阳井的儿。”

“绝对不行。”奥蕾莉亚的声音高亢，但格外冰冷。“把一个逐者带去太阳之井身边只会造成恐慌。不管他是去朝圣，还是去做什么，没有一个辛多雷子民和奎尔多雷愿意再看到逐者出现在圣地上。”

“您可以利用这一点。”贝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