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逐日者后裔

认自己是皇室血脉？”

灵的声音通常都充满了诱惑力，如同清泉流水一般甜润动听。而现在，当莉安达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嗓音已经完全沙哑了。贝洛瑞尔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那为什么你不隐藏自己？你参加这样的宴会……”

酒瓶中最后一酒被莉安达喝了下去，奎尔萨拉斯王储开始怀疑那些酒是不是被施加了魔法，不让昏沉，反而让越来越激动。只听见莉安达发出一声冷笑：“隐藏？我为什么要隐藏？只有懦夫才会隐藏自己！我绝不会忘记是谁，就算整个奎尔萨拉斯都认定奥蕾莉亚是绝对的统治者，我也会反对她。”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喝了酒后接着说：“她真就光鲜亮丽了吗？她的妹妹，她的丈夫，这两个的所作所为可真是让惊奇，一个带着我们的同胞自相残杀，另一个率领数万亡灵大军伺机向她报仇。因为她的个原因，她又给辛多雷留下了多少隐患？”

贝洛瑞尔在无声的沉默中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诉说。她的言辞像荆棘一般刺痛心。希尔瓦娜斯阿姨和他的父亲的确已经成为了他母亲的心病，甚至因为父亲的缘故，又有许多在非议摄政王不堪的过去。

没有任何有效且主动的办法可以打消那些的顾虑，唯一的办法就是被动的等待，等待况的变化。时间一长，当银色盟约和被遗忘者没有对奎尔萨拉斯采取任何行动的时候，流言蜚语便会自动消失。因此贝洛瑞尔没有反驳逐者灵的这些话。

沉寂已久的氛围终于被莉安达自己打，她发出一声怒吼，将酒瓶子仍在地上，仿佛空酒瓶内装满了她发泄不完的怒火，又或是她想要发起攻击，但她没有真正的攻击目标。这位逐者感到无能为力，所以才会用手里的目标发泄自己的怒火。

“无论你感觉自己有多么委屈，在这里宣泄都不会有任何意义。别只能看到你的丑态，”

“那就让他们慢慢看吧，让他们知道，逐者现在的确已不值一提，苟延残喘的活着，就像是生锈的铁剑一样残而无用，被遗忘，被遗弃。”

“够了！”贝洛瑞尔吼道，“颓废根本不是一个自自弃的借。你们并不是残无用，奎尔萨拉斯依旧是你们的家，我母亲也没有将你们流放，你们还是银月城的公民。你们背负的质疑完全可以靠实际行动去打。有什么东西是自己的双手无法创造的？”

“奎尔萨拉斯千百年来都是由逐者领导，就算凯尔萨斯走向了堕落，你母亲也应该拥戴其他逐者成员继任灵王。而不是任由达斯雷玛的血脉消失。”

贝洛瑞尔彻底陷了沉默，吃力地咽了一唾沫。一开始的疑问他仿佛的到了答案——为什么逐者的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而又偏偏选择自己出席的时刻？莉安达的到来是巧合吗？还是被故意安排好的？所有的疑惑都围绕着一个词——权力，那些贵族，那些希望回到过去奢侈无忧生活的，他们让一个失去地位的可怜来试探风行者家族的态度。

“是凯尔萨斯自己宣布阿纳斯塔里安国王为最后一任灵王。他这一生都在失败，但唯独两件事得到了我母亲的认可，第一件事就是他的这道命令，第二件事就是将高等灵命名为血灵，让我们铭记耻辱。”贝洛瑞尔提高了自己的声线，直视着莉安达的眼睛。后者畏缩了，不愿意和他对视，但也不得不强迫自己这么做。

直到现在莉安达才意识到自己提及灵王这个要求是愚蠢的，在凯尔萨斯勾结基尔加丹后，他当着所有的面自立灵王，不仅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更是玷污了逐者家族的荣耀。这也导致在太阳井之战结束后，许多血灵开始敌视旧的王室成员。奥蕾莉亚虽然没有赶走凯尔萨斯的血亲，可也没有站出来维护其他无辜的逐者。她什么都没做，任由他们淹没在民的唾骂声中。

看着莉安达不再说话，贝洛瑞尔接着开：“我同逐者家族的遭遇，我的母亲亦然，但是凯尔萨斯留下的影已经永远笼罩在你们的顶。你声声说摄政王应该恢复逐者应有的地位，那么我想知道的是，在凯尔萨斯勾结恶魔，占据太阳井，准备毁灭世界的时候，你们在哪儿？你们当中有谁加了军队，敢于拿起刀剑指向那位堕落王子？你们……”贝洛瑞尔的声音戛然而止，在他看见莉安达眼中的烈火被冰冷的表取代，并用力低下的时候，一心痛的绪影响了他。

我为什么要去和她争执，她的不满只是虚无缥缈的言辞。我的谴责却是不争的事实，是逐者家族的耻辱。

年轻的灵吸一气，向灵背过身去。“我不知道你的出现是不是外面那些故意安排的，但是如果他们想利用你来挑战我母亲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局面，那他们要失望了。没有一位统治者可以让所有都满意。这是我母亲曾对我说过的话。只要这个王国走向正轨就可以了。那些不切实际的白梦……永远不可能实现。”

突然之间，贝洛瑞尔听到身后的异响。在那把偷袭自己的水果刀得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