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会面

心存希望，坚信纳萨诺斯总有一天会完成自己的使命。于此相对的，奥蕾莉亚则让她气愤不已。

姐姐围剿纳萨诺斯的行为对她造成的痛苦至今都未能平复。而这种痛苦不仅是来自奥蕾莉亚过于无，更重要的是，纳萨诺斯才是这段往事的真正受害者。他是否忌恨奥蕾莉亚？

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希尔瓦娜斯心中升起一阵苦涩。她才明白现在“家”的含义有多么黑暗。曾几何时，风行者家族的家园风光无限。此刻，让希尔瓦娜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奎尔萨拉斯复兴了这么长的时间，风行者之塔依旧没有被收复，仿佛被彻底抛弃了。渐渐地，她的嘴唇越发抽搐起来。行尸走和幽影恶灵在风行者之塔周围肆虐。

那些肮脏的污秽四处飘。他们在玷污风行者的家。

奥蕾莉亚没有做的事由她来完成！

希尔瓦娜斯没有发出愤怒的战吼。她拉开弯弓，出一支又一支利箭。几个懂得法术的妖被刺穿喉咙。她从灌木丛中一跃而出，开始攻击那些死尸。光芒闪烁的长剑切开食尸鬼的身躯。一阵妖的号叫鞭策着她，但转瞬之间，奎尔德拉就让那个幽灵永远地平静下来。

又有两个行动迅捷的食尸鬼倒下，他们一个被贯穿颅，一个被砍断了脖子。希尔瓦娜斯屏住呼吸，把剑从尸体上拔出来，双眼向四周搜寻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希尔瓦娜斯喘息着，看着没有亡灵游的风行者高塔，她露出了笑容。尽管家园已经化作废墟，她相信只要稍加修饰，会有正常的活愿意回到这个地方生活的。

湿冰冷的空气刺激着她的皮肤。灵灵敏的耳朵很快捕捉到身后传来一点细微的声音，便举弓转身。箭矢离开弓弦，在半空中被击落，发出“砰”的一声。

对面的那名游侠拦下了她的箭。对方揭下兜帽，一耀眼的金发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好久不见，希瓦。”

……

她们一同登上风行者之塔。除了海波涛的声音如故外一切都变了。

奥蕾莉亚刚才看见了满地的尸体，也读懂了妹妹的心思。“你杀了它们没用，过不了多久，会有新的亡灵从死亡之痕赶来占领这里。”

“这很像是一个不作为的借。”希尔瓦娜斯说道。

奥蕾莉亚停下脚步，眺望大海。“也许是我的疏忽，我们并不应该在这里见面。这里是一个被死者眷顾的地方，生者并不受欢迎。我们只会感到悲伤。”

希尔瓦娜斯哼了一声。“被生者视为家园的地方也不欢迎亡者，不是吗？”

金发的风行者打了个哆嗦。这句话过于刻薄了，但奥蕾莉亚并没有生气，相反，她坦诚地点了点，“也许……你是对的。至少……我希望你是对的。”

你在说什么？希尔瓦娜斯心中这样想着，却没有问出自己的震惊。看着姐姐的侧脸，她心里激起的波不亚于涨的海水，潜藏着的某块坚冰正在融化。

“你已经用实际行动确定了自己的立场。”

“我不能否认你的谴责，希瓦。因为纳萨诺斯，你和我几乎站在了对立面。而现在我必须为自己当初的选择付出代价，所以我才冒险联系你。联盟的国王比部落大酋长仁慈许多。你有普罗德摩尔士支持，又在达拉然为联盟占据一席之地，即便被发现你和我见面，我想乌瑞恩国王也不会为难你。可是加尔鲁什不同，我在部落内部孤立无援，如果有察觉到这里的况，我必将身负叛徒的烙印。”

有那么一瞬间，希尔瓦娜斯非常同奥蕾莉亚。姐姐的话有一层含义是告诉她她们之间的见面弥足珍贵，应该各取所需，另一层含义仿佛是在说她没有退路。

“你冒了险，很大的风险，应该让它变得更有价值。”希尔瓦娜斯将双臂抱于胸前。“说吧，我有什么能帮助你？”

“我……我很抱歉。”

希尔瓦娜斯跳起一道眉弓，开始思考奥蕾莉亚是否在风行者之塔周围设下了埋伏。

“纳萨诺斯。”奥蕾莉亚喃喃道，“我想……我想重新认识他。”

“你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别忘了你在玛瑞斯农场做的事，你难道还奢望纳萨诺斯原谅你吗？”

奥蕾莉亚认真地摇。“不，我不求他能原谅我。但至少我要弥补自己的过错，一直以来我都在质疑他变成亡灵后还是不是我所的那个。尽管现在我也依然困惑。但是最近有一个噩梦不停地在纠缠着我，让我一遍又一遍体会纳萨诺斯在死亡时，在面对我时所遭受到的痛苦。那种痛苦撕心裂肺，绝望地让窒息。我……或许我真的错了，是我亲手造成了他的苦难。”

“所以你只是在同他？”希尔瓦娜斯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你为什么还是那么天真，姐姐？你真的以为他会接受你的怜悯吗？那只会让他感觉恶心，甚至更加愤怒。求求你，奥蕾莉亚。求求你放下生与死的芥蒂，不要凭借躯壳去判断一个。只有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