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死亡阴影

烁动着怒火，耳畔听到死亡之翼身上传来的金属搅动声。灭世者正在承担超出理解上限的负载。反复修补上的铠甲随着穿戴者的激动而出现裂缝，火焰和岩浆从裂中一丝丝涌而出。

“曾经伟大的盟友只剩下一具空的躯壳，真是费！”阿莱克斯塔萨大喊道。

“那么来见证我的力量，见证世界真主的恩赐！”

两龙又一次扭打在一起，他们不在依靠魔法，而是用利爪和利牙攻击对方，回到了最原始的厮杀方式，在他们都是始祖龙时期，他们就是依靠这样的战斗方式生存的。

红龙的攻击在黑龙的铠甲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清晰的划痕，有时偶尔会刺钢铁缝隙中的血，里面灼热无比。与之相比，耐萨里奥的金属铁爪更具备攻击力。红龙王的鳞片经受几次攻击后要么损，要么脱落。可是阿莱克斯塔萨的意志只会因为伤势变得更加坚定。

“看看你自己，耐萨里奥。残缺，扭曲！你已经支离碎！”

两位龙王用尽全力攻击对方，似乎他们都已经认定今天只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开。

战斗从天上打到地面，两巨兽都不在依靠自己的翅膀，仿佛是要把扇动翅膀的力气也用在杀死对方这件事身上。他们缠斗着，从格瑞姆托上方的山顶滚落了下来。

这一刻胜负已分。

阿莱克斯塔萨疲力竭的放开耐萨里奥，她甚至无力维持自己的巨龙形态，红龙王落在悬崖上，以高等灵的姿态重伤倒地。在她背后，死亡之翼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摔下了悬崖。一声炸作为他的灭亡曲。

“母亲！”凯伦飞到红龙王身边。母亲的身上看不到伤，但他能感受到生命缚誓者的伤势有多么严重。

“大地守护者……他死了。”阿莱克斯塔萨的声音颤抖不已，分不清她是否是在哭泣。

“请不要动，母亲。您伤得很重。”

倒在地上的灵点了点，等待着凯伦为自己治疗。

一切终于结束了，终于可以将死亡之翼带来的噩梦永远尘封起来。

凯伦正准备慢慢输送生命能量给阿莱克斯塔萨，可突然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的法术，甚至扰到了他的神经。“死亡之翼……他还活着！”

“这不可能！”阿莱克斯塔萨也听到了那个声音。悬崖的水平线上渐渐出现的身影让一切生命都在此刻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机。她已经身负重伤，而耐萨里奥看上去却完好无损。

“凡世界的夕阳已经落幕，平静的接受你们的末，暮光的时刻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