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莉莉安·沃斯

莉莉安怒火攻心，手探向腰间，发现自己的匕首早已不见。

“不过你没这机会了！”盖比勒突然话锋一转，“时间到了，小俘虏。你的父亲迟迟不传来消息。我想他这么做就是已经默许了对你的处决。你真是让他失望不已，他曾以为你会对抗天灾亡灵的强大武器。可惜啊……真是不辛，你活着的时候就很危险了，现在就更危险。”血色上尉用钥匙打开了铁笼。“受死吧，天灾巫！”

“不！”莉莉安奋力一跃，她的发力让盖比勒反应不及。原本关在笼子里面的亡灵轻易地落在了他的身后，两只手像刀刃末端，利索般地嵌进了盖比勒的脖子。

“盖比勒，父亲，你们为什么……”莉莉安压着嗓子，轻声道。

她的手忍不住颤抖。她有点激动。新鲜血！莉莉安的喉咙哽咽了一下，但好在理智最终占了上风。

她只有一个念：逃！

………

已经过去多久了？莉莉安回到了之前呆过的旅馆。她不知道该去哪儿。她只能去哪儿。复活过后，她只在那间烂烂的旅馆中得到过平静。在黑暗中，没可以看得清她的脸，但有知道她在这里。

旅馆内不该有脚步声。

“你动一下，我就割了你的喉咙。”莉莉安对那个闯者说道。谁知对方却发出沙哑的声音。

“连我都能感觉到你在颤抖。还有……你觉得一根木棍真的可以割开我的喉咙吗？”

“就冲你送来的这份侮辱，我就该杀了你。”莉莉安一边说，一边掂量着对方的反应。“你的名字。”

“贝尔蒙特。”他的声音稳定，并不慌张。“还记得我吗？”

“我们见过？”

“是的，士。我上次自我介绍过。我还给你带来了一面镜子。”

“我想起来了。你是一个天灾爪牙！”

贝尔蒙特转过身面对着她。如果莉莉安真的有掉对方的想法，这就是动手的机会。“生者的世界不会再接纳我们，但是我们与天灾军团有本质的区别！我们是自由的。”

疑惑像水一样涨起，漫过了莉莉安的脑海，沉积在苍白的脸颊上，留下难以琢磨的表。

“自由？”莉莉安喃喃道，觉得这两个字很可笑。“有什么自由可言？我的父亲……”

“我的主有和你一样的遭遇。他很同你，所以派我来找你。他让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消息。”贝尔蒙特微笑着，将一张皱的羊皮纸递给了沃斯。

一条紧急信息：

一个名为莉莉安的天灾间谍逃离了血色关哨。她极其危险。一旦发现就地正法。我们已经有十五个被她杀死了，甚至都找不到伤。

请不要尝试逮捕她，否则很可能导致丧命。她是十字军的敌，需要立刻处决。

只要将她的徽记带回给高阶牧师，就能得到1000金币奖励。如有疑问，请求助于你的指挥官。

——bv

“这是你伪造的！”莉莉安将羊皮纸扔到贝尔蒙特的脸上。后者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你可以这样认为，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继续拒绝加我们，我的主将会放弃，他也就不会帮你挡住十字军们的刺杀了！”

“刺杀？”莉莉安的声音颤抖着。

“这上面写的很清楚，‘我们已经有十五个被她杀了’，除了那个叫做盖比勒的血色上尉是你杀的，剩下十四个都在找寻你的途中遇见了我的主。”贝尔蒙特顿了顿，眼睛扫过羊皮纸上的文字。“真是聪明的做法，悬赏你的却不直呼你的全名，只叫你莉莉安。最下方的属名bv就是你的父亲本尼迪塔斯·沃斯。”

“够了！”莉莉安的话音裹在潺潺的气流声里，仍然能听出其中的怒意。“他在哪儿？”

“如果你愿意，我的主可以帮你……”

“我自己去！”

“当然，当然！所以主给你带来了一件礼物。”贝尔蒙特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一对全身泛着紫色符文的匕首。

莉莉安正缺一件趁手的武器，但他更想知道本尼迪塔斯在哪儿？

“你的父亲就在血色修道院西边的瞭望塔内，他的护卫很多。”

……

尸体冰冷多时，纳萨诺斯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倒在血泼中的十字军战士。瞭望塔内还有三具尸体。他们的喉咙都被割了，但是纳萨诺斯却惊叹杀死他们的“手艺”湛。

“几乎是一击毙命。血也没有洒出来。”

“她逃走了，主。”

纳萨诺斯涩的嘴唇弯出笑容，“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想清楚。跟上她，把她带回来。”

贝尔蒙特点点。青蓝色的光渐渐变暗，但仍能看到纳萨诺斯俯视本尼迪塔斯的侧脸，蛛网一般地爬着黑色的血管静脉。

贝尔蒙特走出瞭望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