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茶楼里，今天踩着棺材板冲
的这位说书老先生，又是嘴里黏黏糊糊的跟吃了粘牙糕一样，给大伙说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惊堂木一拍，他今天说的是《江湖八大门》里的一段书，一个有年
的金门传奇。
哑金神相，随便问。
“随便问”的江湖传奇故事年
久，打说书
的师爷那辈儿就有，师爷的师爷还有，打前朝就有，前朝的前朝还有。
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手里一副“跟幅子”，能断生死算寿命，观国运看兴衰，拿眼一打你，就知道你哪天能发财，哪天要倒霉，这么一个算卦的神，挑个哑金的摊，云游四海，到哪撂地便是故事。
神魔书里也有他，说他给王母娘娘起过卦，给炳灵公躲过灾，皇找他问过路，他找阎王要过，当然，这就是瞎编了。
咱也不知“随便问”是哪朝哪代的，反正从古至今哪朝哪代都有他，有说他是神仙几年下次凡，也有说他是孔圣的算筹成了
，也有说他原来是一樵夫在山里砍柴碰巧吃了仙丹，还有说这不是一个的故事，是后来给编纂起来说成书的。
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咱知道“随便问”是个江湖传奇就是了。
茶楼里说书先生说着，下边热闹听着，茶楼后院安允梨偷偷在墙上扒探脑，隔壁的大魔王今天好像不在家。
……
保定乡，哑金摊上。
林寿看那跟幅子上的仨字“龙死了”，沉默半响，他本就随
一问，没想这哑金居然能给出这么个答案。
别不知道，但他可是今天前脚才从井里挖出个石雕龙来，后脚就从这卦摊上算出个龙死了，若说只是巧合没有关联，怕是自己都不信。
林寿感觉自己可能是碰到真能了，不知能不能从他这问出点什么来，遂又多拿了些银钱，放在哑金摊上，一拱手道：
“先生确实能耐大，算的好，不知能否再请先生算算，如今这保定乡大旱七年，可有
局的法子？”
那哑金收了银钱，脖子始终昂着，跟个爷似的，手指一掐，摊开手里的跟幅子，上面又写着仨字：都水司。
朝中六部，工部下有四司，其中之一就有都水清吏司，掌稽核估销河道沟渠，海塘江防，水利桥梁，道路工程经费，各省修造战船渡船及其他各种船只，并核销河防官兵俸饷等，简单说有点像城规局。
从这哑金的卦来看，保定乡七年旱灾局的法子，似乎在京城的都水司。
林寿正思索着，却看那哑金起身收摊，像是不愿再多算，转身走了。
摇摇，林寿翻身上马，保定乡这旱灾看来非今能解决，他也不知这个哑金算的灵不灵，就算灵，那解决方法也在都水司，在这耗着也没用，先回京吧。
提绳驭马，快马疾行，一路拉线，林寿在天黑之前，回了京城。
话说两，那边林寿回了京城，这边哑金随便问赚够银钱收了摊继续云游。
行至林寿昨夜歇脚的停尸庙时，见地上有马蹄印，轻咦一声，这保定乡里骑马的也就只有刚才那找自己问卦之，还挺有缘分，且让我算一算。
哑金随便问手里攥着跟幅子，掐指一算，手张开，见上面写着“平平无奇”。
嗯？这可不对。
随便问算过那么多卦，这卦不对。
掐指又算，“普普通通”，再算，“一介凡”，还算，“当个吧”，不信邪的算，“别算了”……
不让我算？我还就便要算个明白，这朝这代，还没有我随便问不能知道的事。
这哑金随便问的似乎挺自信自己的本事，偏要算出林寿到底是什么古怪，掐指掐的直冒火星子，这回摊开跟幅子一看，上面滴血的字，“天机莫窥”！
哎！不好！
随便问大骇！
轰隆隆一道晴天惊雷！劈在了庙外！
保定乡里所有突然听到一声雷响，纷纷仰看天，啊？打雷了？终于要下雨了？
然而抬望了半天，晴空万里，连片云彩都没有，晴天霹雳不见雨，也不知是劈了什么东西。
……
林寿回京时，已是黄昏，先去殡尸司报了道，还了马，两天一个来回，还把公差办完了，主簿把这事跟孙中郎一聊，又是好一番夸赞，夸林寿办事靠谱。
殡尸司那边如何，林寿没什么兴趣，北方恋家，老婆孩子热炕才是正事，回了缝尸铺，吃吃豆腐，凶凶憨憨，舒坦。
这趟保定乡的公差，算是办完了。
最大的收获，就是缝了个前朝贵妃，获得了个地字奖励，大隐于市体。
当然，还留了一些尾
事。
保定乡的
间，没有仙家。
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