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同仇敌忾

韩咬儿直抒胸臆，已经将心中所想表露清楚，也就不再有心理负担，反剪着双手昂然面对众。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暗暗做好了打算，就算这上蔡只剩他一，也要将这道血之墙顽强筑起，不让元兵轻而易举地跃过。

老叟听罢，将手中的短镰用力地扎在身前的土堆里，浑浊的眼珠之中迸发出一道摄的芒。

他转过身背对着韩咬儿，面冲着乡民声并茂地道：“韩千户是个什么样的咱不用多说，想必你们也都清楚，小老我在这上蔡过了几十年，唯独最近的半年光景才有了那做的滋味儿，这是为啥？这滋味儿是义军兄弟们拿命换来的！如今咱们受了义军的好，承了明教的，要是都学谢五那王八蛋逃之夭夭做个缩乌，那咱们的儿孙只怕也是乌的儿子王八蛋了！”

老叟越讲越是激动，以至于肌瘦枯槁的面容上缓缓出现了一滴又一滴饱含世沧桑的热泪。

“咱是个过来，吃过的根比你们吃过的谷粒还多，今天咱就替韩千户多跟你们唠叨几句。活在这世上最重要的就是得懂得知恩图报，如今明教有难，刘元帅分身乏术，没有力和手来帮我们，咱们不但不能给家添麻烦，还得尽力帮刘元帅一把，你们说对不？”

经老叟这一番指桑骂槐的指责后，周围的纷纷生出羞愧之，子内敛的就低不语，子张扬些的便连连附和，言明要与韩咬儿共进退。

平里从不多言的这名怪异老叟竟然也是个胸怀大义之，引得众肃然起敬，心中已经把他看作上蔡义军的代表物。

“老先生，依你之见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是啊，老先生和韩千户你们只管吩咐就是，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咱不怕！”

“对，与其跑老跑去，不如杀他个尽兴！”

韩咬儿已经走下石台，与众站在一处，此刻见士气振奋，军心已定，正色道：“弟兄们能作此想实乃义军之福，只是此战不同以往，以我们现有的马想要完全击败元军是不可能的，但求能够最大限度地阻挠敌，为义军其他各部争取到更多的周旋时间。而且……”

见韩咬儿面有难色，老叟挺身而出替他说完了最后一句：“此战只怕也是我们这辈子的最后一战。”

为防止悲愁的绪蔓延，老叟的儿子哂笑了一声，故作轻松地道：“元贼作，以致使举世溷浊而不清，使以禅翼为重，千钧为轻。如今我等以赤子之心将热血洒向忠义二字，死有何惧？”

韩咬儿点了点，心道今多亏了这父子二，不然这悲怆的局面自己一定应付不来。默默地理了理事的绪后，韩咬儿重新回到了石台之上，双手抱拳高声道：“各位弟兄，此战意图以及后果我已对各位明言。以今夜亥时末为期限，留下的兄弟可以多领取一份钱粮给身在上蔡的亲，想要离去者我也不会强留，只希望你们能在明替我们将上蔡的孺老残护送着前往颍州。我会亲自书信一封，叫颍州的兄弟们不为难你们。”

韩咬儿说罢，将发放钱粮一事给了之前弃暗投明的上蔡县令，并命他着手统计能够留下作战的数。这样的安排对义军兵卒来说已经足够仁至义尽，所以也没反对。

韩咬儿等忙碌了一夜，等到天朦朦亮起，昂扬挺拔的大公打鸣的时候才将钱粮发放完毕，只留了一些充作军粮。

尽管老叟与韩咬儿再三劝说，但此战毕竟是蚍蜉撼树之举，剩下的还是有一小半想要离去。

归附的县令姓徐，虽然没有大才，但也算是个清廉的好官，所以在叛投到红巾军一方时，上蔡的乡亲父老也没有以此取笑讥嘲他，反而推荐他继续管理本地的各项事宜。

“韩千户，大伙熬了一夜，总算是将这些琐事大致办妥了。”徐县令拿了块布手帕揩了揩上的虚汗，长长地舒了一气后走到韩咬儿面前，将一些名册递给他看。

“徐先生辛苦了。”韩咬儿对这位徐县令一直礼遇有加，但现在是他的上级，又不好再以县令的身份称呼他，便以“先生”当作称呼，以表明对他的尊敬。

徐县令笑着点了点，韩咬儿的为也同样令他感钦佩。

韩咬儿当即翻了翻名册，发现自愿留下杀敌的竟有九百余，其中老叟及其子，包括面前徐县令等的名字也赫然跃居纸上。

看到徐县令名字的时候，韩咬儿的目光明显凝滞了一下，迟疑了一下劝道：“徐先生，您是读书，又有为官一方的经验，我们义军中缺少这样的才，您就别留下了，随他们一道走吧。”

徐县令有些感动，轻叹了一声道：“千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逃了。”

“先生此话怎讲？”

徐县令的眼神中明显露出许多落寞之，此刻也将心里话和盘托出，“我先前从叛离朝廷投靠明教便已是一名不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