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南进之前定北疆（上）

抓了两拨。臣正在涉要回。按顺利回来的那些说，土尔扈特部对罗刹是相当不满的。”

“他们整天被征兵，强迫和从未见过面的瑞典、土耳其、克里米亚鞑靼、波兰打来打去。就是炮灰。”

“相较于本朝对准部的宽容，他们心向本朝，或者心向没有那么多兵役征兵义务的地方。但也知道，准部不会允许他们回来，本朝也不肯让他们回来，以免瓦剌旧部合流势大。”

“去的说，土尔扈特部的，还给他们展示了永乐七年，前明成祖发给土尔扈特部祖先太平的贤义王印。”

拿出这个贤义王印给大顺这边的密使看，已经足够表明态度了。

且不说这印是真是假，能一直留着，就足见态度。

加之天朝的况就是这样，前朝给藩属发的印，本朝从来都是承认的。

只要新朝易色改号之后，把这个印上缴，以旧换新就是。

旧印换新印，可比发个新印简单的多。

展示这个印，也就意味着臣服，至少表面上如此。

李淦也清楚，土尔扈特部并不是多喜欢大顺，而是相对于大顺，罗刹做的太狠了。

抽丁打仗，打的又是土耳其、波兰等国，损失极大。

他们又是信黄教的，部族里的喇麻面对东正教的传教士，肯定也是极端反对的。

只是，大顺这边也实在无可奈何。

回来是肯定不行的。

场就那么多，回来就得从别嘴里抢食，必要闹子。

再说回来之后，两边都是瓦剌部，一旦合流，那就又是一个瓦剌。

大顺不可能当这个冤大，去和俄国死磕，就为帮蒙古再搞一个西域的汗国。

与俄国的这次谈判中，土部的问题，也是俄国极为重视的方向。

而大顺也只能假装很重视，只有假装很重视，卖的时候才能卖个高价。

反正大顺不可能承认土部是大顺的藩属或者朝贡国，更不可能为了伏尔加河上的土部和俄国打一仗，到俄国内陆。

既没有这样的后勤能力，也没有这么多的钱，大顺也毛的好处得不到。

就现在这种局面，是对大顺最为有利的况。

距离，产生美。离得太近，反倒是老琢磨着自立朝贡而不是直接受大顺管辖。

“土部的事，卿与罗刹谈的时候，底线就是允许他们回雪山熬茶礼佛，也需同意蒙古各部的往流。这件事咬住了，即便不接受他们朝贡，也不能断了联系。”

“后再说后的，西域各部的问题错综复杂，后到底什么样，现在也难说。”

“将来或是归来，或是我们和罗刹彻底和解、断掉与土部的流，这是以后了。现在不要把事做绝，免得以后没得选择。”

“南下之事，你也知晓。此事已经定下，不可更改了。尽快与罗刹把条约签了。”

“让罗刹早点安定下来，早点把心思放在西边。罗刹在欧罗强一分，英荷法等国在南洋、天竺就少一分力。今盟友，后仇敌，哪有亘古不变的事？纵横之术，天下不喜，就在于一个诈字。但你是外部，不是礼政府，就是要行这种纵横手段的。”

齐国公也认可李淦的说法，整体大略他是支持下南洋的，也认为北边的土地只要留出足够的缓冲，尤其是阿尔泰山到鄂木河一线，只要羁縻就好。

“臣亦是这么想的。北疆自西向东，都要与罗刹打道。”

“这边疆稳固，无不行。而若鲸海、虾夷，自有手段移民。西域天山南北、乃至伊犁河谷，也可移民垦殖。但再往北，实在无能为力。”

“臣也以为，与罗刹之事，到此为止。鲸海后滋生，以北之地，自是本朝所有。”

“但于西北，那就只能先把条约签下来。”

“东北不可急、西北不可缓。”

李淦点点，示意这两句话很合他的心思。

东北不可急，是因为照着开发虾夷的态势，以及刘钰在鲸海沿岸、黑龙江江等地打下的基础，几十年后，再往北的地方必是大顺的。

这时候完全没必要在东北方向和俄国扯淡。

西北不可缓，是因为西北边界，没法用东北的方法解决。时间站在俄国那边，那里距离俄国腹地太近、距离中原太远，越拖，对俄国越有利。

先把条约签了，建立一个隔离区，免得十年八年之后影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