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五章 随意问问

可他没想到，自己刚准备舍车保帅，把多明我会卖了保耶稣会。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旁边一个衣服上绣着黄鹂鸟儿的小官便出身道：“国公，下官斗胆，请国公勿要被这夷蒙蔽。”

“下官查证，这澳门的庇护圣母堂，常被称之为‘唐庙’。就是专门为我天朝教、洗而准备的。”

“原本澳门凡要教，必要衣葡萄牙国之服、言葡萄牙国之语，是以教者寥寥。而这庇护圣母堂，却专门改了规矩，各有华专用的仪礼制度，亦不需易服。”

“是以，每年教者不计其数。更有从远方乘船而来，专门参拜受洗的。”

“这澳门地方，当行大顺之律令。陛下既有令，不得再教，之前教的不愿退教的可往澳门。但禁教之后，这庇护圣母堂，依旧还有受洗教之事，络绎不绝。”

“是故，下官以为，也无需分什么这个会、那个会。”

这香山县官员的话，更是把旁边的澳门主教伊拉里奥吓得脸色铁青。

刘钰不再搭理蒋友仁，而是问澳门主教伊拉里奥道：“本官只问一句，可有此事？你最好实话实说。之前来办案子的，我也认得几个，他们做事也都是有些手段的，料想也会先查封你们的教堂，各种资料档案都会扣押封存。天朝可是不缺懂拉丁文或是葡萄牙文的。”

“犯错而说谎，罪加一等！”

主教伊拉里奥看了看旁边的几个武将，知道他们在查封的时候，确实如此。把赶出去后就直接贴了封条，整理卷宗。

知道抵赖不过，只好道：“确有此事。但……但其中内，还请大明察。”

刘钰笑道：“查自然是要查的。既是承认了，那就好办。”

他倒并不想直接捣毁这个庇护圣母堂，而是又问道：“我再问你个事。这澳门原本的唐信徒，做礼拜、晚祷之类，是去这个庇护圣母堂？还是别处？”

伊拉里奥不知道刘钰要什么，只得实话实说道：“之前教的，并不去那里。最近澳门来的信徒，多去那里。”

只一句话，已经让刘钰找到了挑唆“新、旧主客之争”的切点，遂笑道：“哦。那这一座庇护圣母堂，料想是不够吧？这几年涌了不少，想来特别拥挤？”

主教也不知道刘钰说的是正话反话，可刘钰既问了，他又不好或者说不敢不答。

“确实拥挤。”

“嗯。”

刘钰也没说好还是不好，就从鼻孔里嗯了一声，心道我这次来还真不是专门来办你们的，但是皇帝有命，我也得假装一下我在挑唆你们，这倒是个机会。

如今大军控制了澳门，军舰又堵在海上，城墙早就拆了，大炮台也被大顺这边的军队控制了，主教的态度恭谨了许多。

刘钰暂时不想先处置教会的事，又将那几个澳门议事会的、还有澳门的“都”——这不是刘钰这么叫的，而是澳门议事会的就这么叫，他们不会在和大顺的官方员流时候叫什么“总督”。这是租借的避风港，只有居住权，不是殖民地，是以根本没有总督。

在大顺这种要讲究名正言顺的地方，他们可不管叫。之前那个咋咋呼呼要把海关的大顺旗帜拔了葡萄牙旗的“国者都”，早已经被果阿那边抓回去了。

议事会的几个跪在那，低等待刘钰的询问。

刘钰哼了一声，斥道：“暂先不提传教之事。本官只问你们，天朝对你们如何？欧罗诸国里，是不是对你们最是优待？”

“除你们之外，可曾有一国在天朝另有租借地？昔年荷兰国、英国，多次希望租借舟山一处岛屿，天朝可允了？若说国力，这二国比你们葡萄牙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再说法国……天朝与法国之关系，也不知比你们亲近多少？尔等可曾见法国有如澳门之地？”

“皇恩浩如此，你们不知报效，反倒作犯科，当真罪该万死！”

“传教、鸦片、贩卖事，你们说说吧！本官也是讲道理的，不是不给你们自辩的机会！”

那几个澳门议事会的叩首道：“天子之恩，无不尽施外国。惟我等葡萄牙蒙恩又重于他国，又岂敢忘？”

“国公容禀：传教之事，实如蒋德翊所言，福建所抓之白多禄，乃多明我会士。且若论国籍，他是西班牙。”

“我国自前朝崇祯年间于西班牙国独立出来，两国世代仇。欧罗诸国尽知：西班牙与谁为敌，葡萄牙便与谁为盟。”

“鸦片之事，我等实在不知。多是一些走私商贩，以大船泊于海上。犯罪作之辈，以小舟靠近转运，避开检查。”

“天子明谕禁止鸦片，我等受天子大恩，岂敢违背？”

“贩卖之事，实非贩卖为。而是因着多有缺衣少食之辈，主动希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