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奇事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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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勉：“明我去找柳县令问案，你也来罢。”

芊芊：“不去。我尝个鲜，试个趣儿就够了，怎好成天跟着你？叫笑你惧内……”

李思勉演起来了：“哼！我李省身生平固然不敢违拗夫，但却也不叫惧内！”

芊芊噗嗤笑出来：“与你正经说话，你油什么呢！”

李思勉知她一惯是心非，就安慰道：“你勿多想了，我权势大，不敢当面笑我的。”

芊芊怒道：“我讨厌的就是背地里的！看那知县和快手的脸色就知道！”

李思勉劝她：“皇帝也禁不了背后非议他。你我问心无愧，管他说什么。再者，这两你笑脸多了，我见了开心。”

芊芊晕了脸：“你近来嘴也颇乖了吧……”

李思勉笑：“这事耍一两天，要笑我惧内；做一两年，道我夫妻，密不可分；若我坚持十年二十年，就敬我是圣了！那时我敢叫都学我，也和妻子携手出门，这岂不妙？”

芊芊乐了：“哈哈！你却是做梦了，大字都写错，还做圣。”

……

次，李思勉先去找柳县令，夸他为民父母，解民于水火，只一就将恶缉拿归案，实有包龙图之风。

柳县令也有些得意，但还是自谦：“此全乃省身弟功劳！我已听闻，省身弟甚有急智！仿佛孔明在世！”

他们一个当代包公，一个孔明在世，越发商业互吹起来，叫侯芊芊在一旁看得好笑。

柳县令想：“原以为老师公子是个痴顽蠢物，不意此竟颇识趣！只是他将子带在身边，还叫她着男装，此糊涂事若叫老师知道，恐要责我不察之罪……我只假装没看出来罢！”

随后李思勉问起案经过，柳县令便慢慢说来：

捕快们从庙里搜出一千两赃银，私下分了八百两，剩下的上县衙，继而拷问那假和尚钱如何得来。

这假和尚见南京县衙里没有他的海捕文书，无认得他这张脸，就只认诱尖的罪，不肯认他有什么前案，好谋一个轻判。

且此甚是嘴硬，重刑拷问亦不开，咬死不说来南京前犯了什么案

后来一个经年老吏出马，掏出一包硬猪鬃，扯开贼秃裤子，拿猪鬃捅他马眼。

这强盗不是铁铸的，如何禁得起这种刑罚？死去活来地，实在痛苦忍不得，方才供出他是江西鄱阳湖的大盗，做过两起大案，劫了数千银两，手上少说有六条命。

他在江西狱中逃出，先到上江（安徽）做了一起案，继而流窜到南京，因恐认出，就剃了发，借出家避难，躲到那土地庙里。

那他收斋饭，因见到吴峦独自午睡，就动了歹心，强与之。更奇那惊醒却不叫喊，居然也甚乐之！

这和尚尝到甜，得陇望蜀，图谋长久，就骗说：“不好了！被看见了！若传到你男耳中，叫拿去官府，我被刺配，你则发卖，全部完蛋矣！”

那无主见，被这一吓，慌得直哭，和尚就说：“事已至此，你不如与我逃了。我实小富家庭出身，还有千金家资，愿还俗与你做长久夫妻。”

吴峦起初是受害者，后来她自己有心，也成了罪，因此无法与丈夫解释，只好同那和尚私奔了。

这和尚计得逞，转瞬露了强盗本，他将那拘住，禁在庙中，夜凌虐，毫不怜香惜玉，吴峦痛苦不堪，此刻才醒悟是被骗了，方想起吴峦的好来，却是悔之晚矣。

好在昨吴峦求李思勉出面，县衙便差捕快来找，否则这早迟死在那强盗手里。

……

“这帮狗才！竟敢在我眼底贪赃！若不是犯在堂上大呼‘我有千金’，我至今不知叫他们落去了赃银！这下好了，有这一千两，倒可以给魏上公再建一座生祠！那时我将这生祠来历禀与魏上公知晓，魏上公必然嘉奖年弟与我，此真幸事也！”柳知县眉飞色舞地说。

原来那强盗自知必死，因痛恨被狱卒拷打，故将赃银数目喊出与县官知道，叫那些捕快狗咬猪尿泡——得了一场空。

“这笔钱回不到失主手上也就罢了……居然要拿来给魏忠贤造祠堂！？”李思勉震惊，“那我这阉党之名岂不大大坐实！？”

他便开道：“年兄抬，弟实感激。但弟一来年幼，二来并无功名，外知道，或说我无心进学，却与贱卒皂吏厮混，那反叫家父与魏上公难堪了。故弟以为，年兄大可说此案是你一手包办，弟绝无意见！”

柳知县一听，内心叫好，外表却捻须思忖：“此言亦是有理……”

后来就这样定了，柳县令多少不好意思，便说：“将来省身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思勉就说：“弟或要多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