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雁门关

史弘肇子直来直去，打仗也毫不拖泥带水，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武节左厢的马军绝尘而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被落在后面的奉国步军无奈之下也只好继续加速行军，所幸一路上天气不错，代州又不算太远，经过两急行，总算赶到达了代州城下。

代州地形总体上是一条自东北向西南延伸的狭窄平原走廊，其北面是恒山山脉，东边则是太行北段的五台山。而代州就位于这条走廊的中心，自从失去云蔚硕三州后，代州城就成为镇守河东北边的门户之地，地势极为险要。

大军刚在代州城扎下行营后，史弘肇就开始了战役布置：先命奉国军先行打下代州北面的雁门关，等武节右厢的步军赶到后再一同向代州城发起总攻。

雁门关赫赫有名，对于郭信来说自然也不陌生。他知道在行将不远的未来，历史上的宋会在这和契丹上演很长一段拉锯战，尤其是杨家将更是因雁门关而在华夏家喻户晓——只是不知道杨业此时在何处。

这倒给郭信提了个醒，他对此时的名臣名将知道的极少，而杨业正是其中少数的几个，回有必要去打听打听杨业的下落。

汉军斥候早前已经打探到雁门关虚实，因年前刘崇受刘知远召令，已经集结了北面各州县的兵南下响应，因此代州城里本来就不剩下多少戍军，显然更没又多余的兵力可以分去雁门关把守。

于是在代州城下短暂修整了一夜后，奉国军都指挥使解晖就点了两个指挥共千余往雁门关进发。郭信所在的左指挥正是其中之一。

前往雁门关的谷道极为狭隘，最窄处郭信目测估计只有五十米……难怪这些关隘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说法，这样的地形根本没法调动大军作战。

雁门关据代州城仅有四十里地，大军行过大半后便已经能望见关城的影子。

郭信发现自己所处的汉军士气正高，个个摩拳擦掌，对即将到来的战事毫无畏惧之意。他也很快就意识到，这不仅是北面行营的一战，也会成为刘知远称帝以来汉军的首战……

主将解晖没贸然发动进攻，而是命各军在关城南面不远的驿馆暂时歇脚，没一会，郭信就接到消息，令都将以上者前去议事。

驿馆大堂已经被征辟作了主将驻地，左右两个指挥十来个将各自在两个指挥使的身后站定，解晖便说话了：“军中有出自代州的士卒，来这路上我已问过此地详。”

说着解晖走到一张案前，示意几上前来。郭信等见状不解，但还是都凑了上去围着桌案。

只见解晖从腰间取下装水的牛皮囊子，往案角倒了一摊，接着用指蘸着水在桌案上比划起来。郭信马上就明白过来，解晖是在“绘制”作战地图。

果然解晖指着用水勾画出的“地图”示意道：“此处是雁门关城，此路是官道……我军眼下在这个位置。”

郭信看着桌上的水迹，心中若有所思：每个将领都有各自的风格，眼前的解晖显然就不像史弘肇用兵那么粗犷直接。

见众都点表示明白，解晖接着道：“眼下关城内叛军马虽然不多，但此地两边林难测，很易派小马设伏骚扰。”

王进挠了挠：“是否末将带一部马先去周边探明？”

解晖摇：“如此太费力气，只需留守一都在此地，便可防叛军有伏兵断绝我军后路，此外，关城以北还有数个坞堡，其内也可能藏纳有少许叛军，众军攻城时要多加提防。”

解晖像是想起了两前史弘肇的羞辱，咬紧牙关道：“此战时间紧迫，一天也拖延不得。传令！右指挥第五都在此地严守，没我号令不得擅动，其余诸军随我攻城！”

众将当即抱拳领命，耳边一片“得令”之声。

汉军很快就临近关城，到此处的地形才稍稍平整宽阔了些。汉军在关城外一字排开，郭信早已穿戴上甲胄，配好了腰刀弓箭，带着自己所属的第三都列好队形，等待着上面攻城的号令。

郭信望着眼前的关城，依稀可以看见垛堞后走动的叛军影子。此战不仅是汉军的首战，更是他一回上阵，让郭信颇有些紧张，胸膛里的心脏正难以抑制地澎湃跳动着。

不仅是郭信，群也在躁动着。郭信迟迟等不到上的命令，心中不由得有些惴惴。这种感觉让他想起赛跑，真正紧张的时候不是赛程间，而是起跑前那漫长的等待。

郭信抬看了看，估摸着已经到了申时，山中落得早，再过几个时辰天色就要渐渐黑下去了。

“意哥儿，你看！”身边的郭朴指着城突然叫道。

熟悉的叫法让郭信回过神来，顺着郭朴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城那几面亡国有的“晋”字幡旗突然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没多久里面的叛军又竖起一面大旗，上面竟赫赫一个大写的“汉”字！

众军也注意到了城的变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