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4 勤王难行，怀义伏尸

定，虽然本不宜离开太原城，但还是派遣近千力役胜载酒食送往武兴县，并以大都督府名义传告境内诸县做好迎拜宣抚使的准备，直接投诚了。

张嘉贞倒是不知已经有来游说张晋客，但从太原城内一片混的局面也意识到况不妙。袁恕己等在途中已经敢分持异见，当然也会有针对代北道大军的后计。

所以他也并没有留在太原城等候消息，而是请求张晋客派为向导，引他直往朔州的代北道大营而去，希望能够赶在别之前与代北道诸总管进行沟通。

张嘉贞反应不可谓不敏捷，但终究还是落后一步，早在他抵达太原前几，已经有数路马快马加鞭的赶往代北道大营，甚至第一路已经在并州北境迎上了正从朔州撤回的大军。

代北道大军行营宿地中，武攸宜突然收到契苾明邀请，不疑有他，率领十几名亲卫士卒便往契苾明营地而去。

帐之后，不待坐定，契苾明突然振臂一呼，左右顿时涌出近百名武装整齐的贲士，将武攸宜一行在营帐内团团围住。

惊逢剧变，武攸宜一时间也是震惊不已，身在亲兵拱卫之中指着契苾明颤声道：“契苾总管何为此态？”

“为何如此，要问大王自己！莫非大王以为我昏聩可欺？神都城内究竟发生什么事，大王难道不知！”

契苾明单手持刀，脸色恼怒无比，同时将手一摆，帐内引出一名瑟瑟发抖的中年，他提住中年衣领前行几步并怒声说道：“此贼私窥李多祚营地，为我营士所执，大王要不要听一听我拷问出什么惊天秘事？”

武攸宜听到这话，脸色也是陡然一变，同时疾声道：“我绝非有意隐瞒，但神都之事我也所知不，不敢妄作判断，以此惑！但除此之外，我能将圣皇陛下密令示于契苾总管，已经是命相托。我与代王，虽然分属两族，但在圣皇训令之下，所积旧好，不异手足之亲！所任并州职事，正是代王所荐！总管若于帐中杀我，来又将如何归朝……”

听到武攸宜这么说，契苾明脸色稍缓。他自然恼怒于武攸宜竟然将这样的大事隐瞒他，但听武攸宜所呼代王，倒也了解武攸宜所言不虚，的确对神都事所知不。

他将手一摆，帐内围聚的兵卒们稍稍后退，并冷声道：“代王殿下如今已是雍王。”

武攸宜闻言后忙不迭疾呼道：“那圣皇陛下仍安否？”

“陛下仍然安在大内，雍王殿下业已督统北衙！但建安王你、你也真是昏计至极，如此惊天大事，又能瞒过几时？若早据实以告，尚可从严防禁，如今外间风言已经不知营多少！”

如果不是拷问得知圣皇仍然在世，契苾明早在武攸宜帐之际便要下令砍杀此。

可现在，他却不敢轻易杀了武攸宜，倒不是武攸宜所言跟雍王似是而非的，而是因为意识到神都政变的消息可能已经在营中传开。

契苾明是在李多祚被拘押之后兼领其营伍军士，才无意中截获报，但整支大军还有十数路总管，他也不能确定究竟有多少消息散进来。

“那、那现在又该要怎么办？”

武攸宜这会儿也傻了眼，他当然也有这样的预计，但心中还是暗存侥幸，盼望着大军彻底进并州境内之后除掉了薛怀义，诸将就算尽知消息，也有手段驾驭。但刚刚得讯的契苾明反应已经如此激烈，也让他一时间惶恐无计。

“还能怎么办？先掌中军！”

契苾明让架起武攸宜，便率众直往中军宿营冲去。

冲行途中，中军大帐处已经传出了急促的鼓号声，契苾明与武攸宜闻言后心中也是一凛，步伐不免更加快速。于此同时，其余各路总管也或遣亲信、或亲自赶往中军大营。

行至中军大营外，契苾明等便见中军总管曹仁师正亲自驻守于营门外。眼见到契苾明一行率军这么多，曹仁师眸光一闪，前低声道：“事在今？”

不同于武攸宜私心过重、重大报还要遮遮掩掩，契苾明已经将密令消息告诉了曹仁师，毕竟曹仁师作为中军总管，要除薛怀义绕不开他。

听到曹仁师这么问，契苾明也点点，并问道：“中军急召，是为何事？”

“放心，怀义未觉。苏宏晖帐，随后便作召令……”

稍作权衡后，契苾明拉住曹仁师低语道：“神都有变，召令或是为此。但眼下不暇细诉，此夜你我命并在一处，相信勿疑！”

曹仁师闻言后脸色也是陡然一变，但随着听到召令后越来越多赶到中军大营所在，眼下也无暇细说，只是对契苾明重重点，并将其身后营士一并放。

当契苾明与武攸宜赶到大帐中时，这里已经聚起了许多总管并将领，苏宏晖正在神色严肃的整顿着秩序，不准众肆意喧哗吵闹。

然而正在这时候，后帐中却传来悲伤的嚎哭声，听声音正是大总管薛怀义。

不旋踵，薛怀义已经披甲帐，满脸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