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1 攸宁设局，千骑营变

外行去，后方杨思勖并备身诸众纷纷上前，提膀扭臂制住几，然后便随在代王身后往营外行去。

然而正在这时候，原本还少有闲杂等的营帐之间却冲出大量兵士，直往此处围聚而来，不待李潼等踏出营地，便将他们一行团团包围起来，一个个神色难称友善。

杨思勖等见状，忙不迭将殿下簇拥在当中，而那个被控制住的邓万岁见同袍出营助阵，脸上也无喜色，努力抬起来大声道：“代王殿下新营地，不知千骑规令，尔等军卒怎可狂悖围阻？”

李潼眼见这一幕，眉也微微皱起，往群中扫视一眼，并未发现武攸宁的踪迹，倒是见到了几个熟面孔，分别是旅帅郭达与赵长兴等几个此前陆续加千骑的原千牛卫士官们。此际几也都站在甲士群中，见到代王殿下视线扫过，便暗暗摇摆手。

略作沉吟后，他排开杨思勖等身前员众，沉声道：“建昌王何在？他难道不知我今营管押军事？”

邓万岁被扭住两臂，弓着腰，有些困难的仰说道：“每此时，大将军需当堂典事，分遣值宿军众，无暇迎见殿下，遂令卑职……”

听到武攸宁此时正在堂中，只是不来见自己，李潼便冷笑一声：“君王加授，使臣领新，他却拘泥案事，不从速出迎，递告营规，属实老兵之才，不堪大用！”

欺负下边没意思，李潼摆摆手，让备身放开被控制住的邓万岁，又喝令道：“着建昌王速速来见！”

那邓万岁晃了晃生疼臂膀，欲言又止，但还是低往衙堂行去。那些千骑甲士们分开一条道路让邓万岁行过，然后又聚拢起来。

李潼站在群中，随手一指赵长兴，示意对方上前。

同袍众目睽睽之下，赵长兴自有几分尴尬，但若非代王举荐，他也不能得任千骑直长，只能硬着皮上前，叉手作礼，并语调快速道：“建昌王早时营，不准将士出营迎接殿下。邓万岁户出身、与建昌王并无私谊瓜葛……”

李潼听到这话，顿时便有了然。看来这一次武攸宁是反其道而行，给自己下了一个小套。按照俗常状况，出面刁难自己的应该就是武攸宁的亲信了。

但赵长兴却说邓万岁户出身，并非武攸宁党羽。这样的，如果不依傍上将，却能得任果毅军官，肯定是自身军事素质过硬，类似兵王那种存在，能够获得底层军士的钦佩敬仰。再因其顽固、不知变通，以营规阻止李潼率领随从营，于是便发生了这种误会。

对此，李潼也颇感无奈，千骑相关讯息在两衙体系中类似黑匣子的存在，外界并不怎么清楚其内部事务流程。

来俊臣诬告皇嗣事发突然，在此之前李潼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接触到北衙军权，虽然在千骑里有几个耳目存在，但常几乎没有接触的机会，也就没怎么细致打听当中事况。

毕竟在他看来，他要接触北衙军权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物是非，没有必要为了一些不能应时的讯息露藏的耳目。再者行事风格已经被摸透，于是便踩进了武攸宁挖的这个小坑中。

此时看到诸千骑军士对他态度都多有不善，明显这第一印象不佳，将他当做了一个张扬跋扈的纨绔。

不多久，武攸宁终于从衙堂中行出，穿过众将士行至李潼面前，神态肃穆道：“怎么回事？”

群中自有发声道：“代王殿下营，邓果毅循规阻止随从营，触怒殿下，竟于营中直擒果毅几，大悖营规，卑职等才出帐相阻。”

李潼看到群中发声那，也着果毅服色，心中暗道这回应该没错，这是武攸宁的，原来是藏在群中准备埋坑。

武攸宁听到这话后顿时皱起了眉，指着李潼说道：“代王也非事短浅，何以行事如此孟？千骑营规严肃，怎同南衙闲卫的散漫！我分领羽林军并千骑，案事繁重，哪有时间过问你这些闲纠纷？一意相忤，不问是非，便直拿营中官长，这就是代王逞威用事的态度？”

李潼闻言后也冷笑起来：“若非建昌王才不当用，陛下又何必再使我营分事？营前还觉建昌王终究马齿加长，能托一二事用。如今看来，我是高看你了，如果不是你迎引递告的疏忽，何至于有此营变？

彼此都是身位庄重，我也不与你营卒当面的裂目作争，孰是孰非，且诉陛前！若陛下明裁今是我的过失，我此生不履千骑营地！言掷于此，若食言作悔，千骑上下凡有血气勇敢者，俱可杀我！”

武攸宁本来对自己的一番布置还颇为自得，听到代王此言，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他自知圣皇陛下使派代王此分事的意所在，如果这件事真闹到陛下面前，陛下会是何样的态度，不试可知，一旦圣意有了裁决，那他才没有面目立足于千骑中。

沉默片刻后，他才又凝声道：“代王少勇，推尚意气，北衙宿卫职重，岂二三私意能决！营垒之内，尤需律令严明，事中是非，自有军法营规绳量长短，动辄忿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