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宣战（2）

系列的事，实际上给了法国提供了三个月的时间，来完善自己的军事准备。然而，这三个月，法国也没出什么像样的事。

法军野战部队中缺额特别多，而且士气低落。而国民自卫军呢，虽然不存在上面的两个问题，但是它却有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国民自卫军是各个地方的民兵，他们是为了保卫家乡而建立的，所以他们不愿意离开家乡作战。

而如今法国打算发起先发制的攻击，结果国民自卫军排不上用场，剩下的法国野战军呢，一共六万多，开始侵比利时。虽然法军数上多于奥地利守军，但是法军组织混，而且上上下下都将获胜的希望寄托在比利时会趁机发起反对封建制度的起义上面。而比利时的那些革命派呢？则希望能依靠法国军队击败奥地利，然后再发动起义。

大家都相互指望着，结果呢，自然很悲剧。4月29，法军和奥军相遇，双方刚一接触，法军就发现原定来接应自己比利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法军注意到奥军防御坚固，认为攻击无望，指挥官便下令撤退，没想到因为指挥混，撤退变成了溃退。奥地利惊愕莫名，目瞪狗呆的看着数占优的法军突然就崩溃了。法军大队马成一团，战场上丢满了武器和法兰西王国的白色鸢尾花旗帜，指挥官迪永也莫名其妙的死在溃军之中。

消息传来，在附近的法军将领卡尔勒立刻率军撤退。卡尔勒一撤退，拉法耶特的侧翼就露出来了。然后，拉法耶特也不得不跟着撤退了。

这场失败，让法国丢尽了脸，前线的那些指挥官们的声誉也都跟着彻底完蛋了。如果说以前们提起拉法耶特，想到的还是北美战争的英雄的话，现在提到他，们都会用不屑一顾的语气道：“哦，就是那个还没来得及看见奥地利，就像一只中了箭的兔子一样飞跑回来了的胆小鬼呀！”

事实上，卡尔勒跑得比拉法耶特早，但是大家却都集中火力攻击拉法耶特。谁让他名气更大呢？

为了挽救危局，法国政府开始疯狂的印刷指券，随之而来的是惊的通货膨胀。通货膨胀使得城市中的市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顺便说一下，克拉维埃尔抓住这个机会，将此前的花样原封不动的又玩了一遍，而且居然又成功。可见类的记忆里水平和鱼类并没有本质区别。当然，约瑟夫和卡诺借这个机会，又免费搭了一次火车。）罗伯斯庇尔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罗伯斯庇尔和他的朋友——丹东（在布里索上台后，对他的追捕取消了，丹东就又回来了）、马拉一起，开始大造舆论，他们宣称，法军在前线的溃败，是因为国内的坏分子，王党分子和敌勾结造成的。并直接指责国王就是这些的总目，要求对国王加以审判，并将法国变成一个共和国。

拉法耶特知道，局面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他决定拼死一搏。他派出使者，和奥地利将领梅尔西商议停战，以便他能带着这支军队回黎去发动军事政变，解救国王，挽救君主立宪制。然而，梅尔西接到奥地利皇帝的命令之一就是拖住拉法耶特。他知道，法国国王最不相信的就是拉法耶特。结果，拉法耶特的停战要求自然就被无视了。

拉法耶特丢下部队，一个秘密回到黎，试图将城西富裕地区的国民自卫军调动起来发动兵变。然而，国王反对他的做法，没有宫廷的合作，他并没有动用这支军队的办法。最终只能怏怏而去。

与他几乎同时离开黎的还有迪穆里埃，他知道革命已经迫在眉睫，于是他辞去了陆军部长的职务，离开黎，亲自到北方前线担任前线总指挥。不过在临走的时候，他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我要以前红军的总指挥约瑟夫·波拿和他的兄弟拿仑·波拿和我一起去北方，担任我的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