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血火淬炼

过分散，天黑之后，难保不会再有什么意外。

“殿下，吐谷浑可不只这处山谷里有，附近百里之内，还有大小十数部，加起来仍有不下二十万众。”

慕容承这次算是倾国来战，把能动的都带上了，这使的他们今天的大捷，并不是最终的胜利。

“我们得趁天黑，立即收拢兵马，一边加紧休整，一面就地防御，防范吐谷浑杀个回马枪！”

五万唐军前军，目前只到了不到一半，依然还有三万左右在后面，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拓跋赤辞等蕃将领的蕃骑还没到，可没到就是没到。

侯君集的五万后军步兵，也还没到。

他们这两万骑已经疲惫至极了，必须得休整。

承乾望着前方仍在仓惶逃循的慕容承等，还有四面到处都是的吐谷浑，心有不甘，可看看身后，三百旅贲都已经只剩下不到百骑了，其它的唐骑跟上来的也不多。

现在他们是打出气势来了，就千余硬是追着上万的吐谷浑又跑了十多里，若是慕容承稍有些胆气，都应当回马一枪，谁胜谁负真不好说。

“好吧！”

承乾把自己的马槊狠狠的在地上，“停止追击。”

名贵的青海骢突然嘶鸣一声倒地，这匹骏马已经到了极限，一停下来反而就不行了。

“殿下！”

高侃惊呼。

承乾也是又累又疲，战马突然摔倒，他反应不及，想要摘镫跳马都来不及，脑子想到了，可身体却不行。

眼看着战马已经就要把承乾压在马下，高侃一声怒吼，飞跃下马，然后一把抱住了承乾的马脖子，大吼一声，咬紧牙关，使尽全身力气，硬生生的夹住了要倒下的马。

承乾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迅速的把马镫甩开，他摔落地上，战马被高侃夹着，身子半倾斜的在他上面，堪堪就要压下来了。

顾不得地上冰雪泥泞，赶紧懒驴打滚，从雪地里滚出来。

那边高侃也终于支持不住，连带马一起摔在了雪泥里。

“高都督，你没事吧？”承乾赶过去，高侃摔的不轻，脸都有些紫胀，他缓了缓气，摆了摆手，“臣没事。”

那匹青马骢躺在雪里地还在挣扎着想要起来，可鼻里却出了血沫子。

高侃爬起来，看着这匹差点伤到承乾的马，气的拔剑出来要了结了他，承乾拦住他。

“高都督且慢，它也非有意，实是坚持不住了，今它陪着孤冲锋陷阵，也有大功的。”

承乾上前，蹲在马前，摘下手套，手轻抚着马脸庞，“你辛苦了。”

马嘶鸣两声，大眼睛流出了两行泪，缓缓闭上了眼睛。

承乾突然也忍不住流了泪。

“殿下？”

“哦，没事，刚才眼里溅了点东西，没事了。”

起身，望着已经一动不动的马，承乾叹气。

“殿下，要不臣让把它埋了？”

承乾望了望四周，摇。

“这里是战场，而它是一匹战马，它是一匹优秀的战马，一匹功勋之马，若他是名战士，孤都要为他请勋授爵！”

“给一匹战马应有的最后归途吧，马炖了给将士们分食，马皮弄完整些，孤要带回长安。”

高侃看着这匹雄骏的马，“要不还是埋了吧，毕竟是殿下的马。”

“卫国公曾经教导孤兵法的时候说过，战场上任何资源都是宝贵的，尤其是能吃的东西，我喜欢这匹马，将来回到长安，我肯定要找高明的匠师为它立个雕像纪念，但是现在，我们还是不要费了，把马宰了炖吃，马血记得给我一碗，喝了暖下身子，太他娘的冷了。”

高侃望着太子，不知道该说太子这是冷酷无，还是沉着冷静，只能说此时太子所表现出来的这些，不论是亲自冲锋陷阵，还是把马宰了吃这些，都让他暗暗心惊。

在承乾落马立槊之地，唐军开始汇聚，立营扎寨，生火作饭。

风雪加，天色沉。

山谷的雪地里，唐军宰杀死马伤马，寻不到足够的柴，便直接先接还滚热的马血暖身，然后把新鲜的马切成薄片，再切成细丝，就那样生吃。

虽然味道很差，可在这冰天雪地里，奔袭一夜又大战一天后，就算是地上的冰雪，他们都能抓起来猛吃几，有温热的马血和新鲜的马吃，已经足够了。

承乾喝着自己驹的马血，然后还嚼着马，狼吞虎咽。

高侃、梁建方、高甄生、席君买四将则都一边抓着马吃，一边还在抓紧安排，虽然战事停下来了，但并不就高枕无忧了，相反，现在的他们十分危险。

不知为何，侯君集、拓跋赤辞他们还未赶到，而这里四周到处都还是吐谷浑的败兵，危险无处不在。

他们一面让用长矛马槊等立起简易的